“但是,你们还是盗用了他们的秘方,还打出了广告。让那些村民觉得我爸爸就是个骗子,是吗?”“那个配方根本就……就很寻常,就算没有那个秘方,我们也能靠自己研制出来。你也是学习现代企业管理的,难道你觉得拥有现代科研的力量之后,还需要去相信什么秘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背信弃义的是你。”“你……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明宇和沈逐听到书房的动静,担心出事,于是就闯了进去。沈逐扶住已经哭得崩溃的笑言,轻声安慰。“我都听到了。”沈逐转向傅高义,“傅董事长,您刚刚说的话,我们在外面也都听到一些。您口中的意外,直接毁掉了两个家庭,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吗?”“你……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我,你还记得那个天真地以为你们真的会在理镇建厂的村民吗?还记得他的名字吗?不记得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他叫沈青山。”“你?!你是……”“我是沈青山的儿子,我现在有资格在这里,跟您要求一个真相了吧。”“你……你说你是谁的儿子,沈……沈青山。”傅高义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眉眼之间确实有西南理镇地区人特有的深邃,“这……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我带过来的,现在,我们
两个,向傅董事长,要求一个真相。”笑言强硬地说,和沈逐十指相扣。傅高义久久不开口,末了,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你们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还来问我。早就认定我是背信弃义,坑蒙拐骗的杀人凶手了吧,又何必现在来质问我。”“爸,我不相信,事情不是这样样子的。”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傅明宇突然开口,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明白来龙去脉,但是也听明白了七八分。“如果您是这个态度,那这些资料,我就交给媒体……”沈逐继续逼问。“爸,我求您了,跟他们说清楚。”傅明宇苦苦哀求。“我说的就是真相,以当时的条件,根本就不适合在理镇建厂,那些村民也根本达不到技术入股的条件,但是俞信一意孤行。我们拿到所谓的秘方,送回实验室之后,发现根本就是很普通的配方,就算我们自己搞科研,也可以搞出来。最后一次去理镇,我们跟沈青山彻底谈崩了,我是想给他们一笔钱的,可是他们不接受,咬死了就是要去闹、去告我们。俞信还对他们心存幻想,第二天还继续去村里。当时你妈妈已经病重了,催着我赶快回去,没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俞信和沈青山发生意外的消息。”“我记得,那个时候,明和还小,妈妈生了重病……”傅明宇跟笑言解释道,“而且后来,咱们还是
在理镇建厂了,设立植物研究所了,不是吗?”对于傅高义的话,笑言觉得虽然所言非虚,但还是有几分存疑,一是当时父亲跟傅高义已经出现分歧,傅高义自己一个人先跑了,虽说是为了回去看妻子,未必没有私心。二是到底是傅高义盗取了沈青山的秘方,还他之后被村民误解,又因为意外丢了性命。往事已矣,其中恩怨情仇,怕是怎么查也查不清楚了,人证物证,最后只能自由心证。但有一点,就是俞信从来没有动过背信弃义的念头,到死他都坚持自己的承诺。笑言确认了这一点时候,与傅高义单独关在书房里谈话。
“说到底,你们还是盗用了村的秘方。这一点,没得洗吧。我千辛万苦把伽烈德买回来,为的就是这件事。”笑言的脸色暗了下来。
“你是想用这件事情威胁我吗?”
“不,我永远不会这样做,傅家和您对我的恩情,即使那只是一种补偿,我也会永远记在心里的,所以我不会那样做,我只是……”
“当年把你带回家里,是对俞信的一种补偿吧,但是……那时候,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女儿。”
“别说了,事已至此。最近,盛华系想要恶意收购东方润泽,在二级市场频频举牌。董事长,我想跟您做个交易……”“很好,这才是我傅高义教出来的孩子,杀伐果断,冷静理性,这一点,你比明宇、明和都
强,以前明和总是觉得我偏心你,其实不是,是因为,你最像我,够坚定,够狠。好,我答应你。”
“谢谢,傅叔,帮我保住东方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