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式洋房五楼的客厅,80寸液晶电视机播放着法制栏目,茶几上的手机蓦地震动。依偎在聂芷兰怀里的顾邶坐直,拿起手机,屏幕显示裴茸。
电话接通,她先开口。
老板,我刚刚递了辞职信。
顾邶难以置信突然提辞职?
裴茸明显停顿一下才回应缺人,需要帮忙。
顾邶自然不会相信,但也不好多说,只问她了吗?
是的。
又嘘寒问暖几句,挂断电话,顾邶和聂芷兰聊起裴茸。6年前,律所对接滨南政法大学的6个实习生,只有裴茸留下。并不是因为她和聂繁心闺蜜那层关系,而是小姑娘能力实打实的强。本科侦查学,研究生刑法学,悟性极高,反应灵活。一年的实习期结束,顾邶直接让对方跟着自己学习,不到五年就可以独当一面。
实话实说,顾邶挺舍不得。
与此同时,出门给万漪接水的聂繁心恰好听到她们的交谈,调转方向走近沙发,扒拉着靠背,急忙问裴小茸辞职了?
终归血浓于水,小茸家里需要她。
聂繁心闻言,想到近期有关裴袁良的调查,口不择言,需要什么?
逮住机会的顾邶抱怨孝顺,你呢?老夏在国外,前些年慢慢不管事,云北上上下下两百名员工,老娘没有女儿帮忙,亚历山大。
聂繁心软声软气撒娇还有11个合伙人嘛。云北最开始属于个人律师事务所,后来以顾邶的名声聚集了一大批高素质的法律人才。2035年律所进行改革,发展成先进的合伙制体制和民主管理模式。至今,已经连续五年在滨南市律师事务所规模和业务创收的两项指标排名均位居全市前三。
所以顾邶只是发发牢骚,真要聂繁心去参加司考,她也知道有点为难自家女儿。
聂芷兰适时打圆场,揉着顾邶的肩膀,岔开话题接水吗?小雨呢?
嗯,看那些我会打瞌睡的书。聂繁心投以感激的眼神,端起水杯开溜,老妈,老聂晚安。
房门合拢,半倚在床上的万漪放下书,接过聂繁心送到手边的水杯,小口喝着。
我给裴小茸打个电话。聂繁心拿起手机掀开薄被,坐回她身旁。
万漪抬头问了?
说来话长,我先联系她。余音未断,裴茸已经接听。
喂。声音低沉,与往日的宛转大相径庭。
聂繁心没有拐弯抹角茸,确定要辞职吗?两人相识8年,她想拉对方一把。
是,去天与佑医院的法务部。
天与佑医院?聂繁心的眉心又往中间挤了两分,她的双唇微微动了动,为什么?
裴袁良是我爸。既合理又充分的缘由。
放置在一旁的手被万漪轻轻包裹,似乎示意她不要着急。聂繁心动作轻柔地回握,随后放软语气茸,我不希望
裴茸笑了笑,打断她白,再说,你就确定老裴有问题?
还没有。聂繁心不方便和对方透露太多。
那就对了。时间不早了,你和万法医休息吧。裴茸以此结束通话。
卧室霎时安静下来,万漪稍微偏过身子,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心,你要相信裴律师不会知法犯法。
聂繁心重感情,依然愁眉不展茸以前不是这样,我怕裴袁良影响她的未来,也会影响她和晚宁姐的感情。
好了,我们找时间和晚宁姐聊聊,她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可是万漪与她贴得很近,咫尺的距离,温柔的吻毫无预兆地落在了眉心,瞬间打乱她的思绪。
不许皱眉。又印在了眼帘。
昏暗的灯光下,聂繁心寻着万漪的唇,配合地闭上眼,享受对方的热切。
她想,重色轻友,大抵就是这样吧。
临近12点,虚弱的路灯忽闪地跳着。小区花园边,走路东倒西歪的醉汉打了一个酒嗝。不远处,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吓瘫在地的他缓了好一阵,才哆哆嗦嗦爬过去。只见一个人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地上,花白的脑浆黏着血液,一张变形的脸几乎辨别不出原来的模样。
不到十五分钟,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聂繁心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晚宁姐。
孟子侨跳楼,当场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已发,感谢支持。最近疫情反复,小伙伴们注意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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