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这蹩脚的道歉方式了,窥探不到她的内心就这样的束手无策么?你还真的是没怎么和女孩子交流过呢。”安琪拉继续嘲讽道。
“对不起,我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好吗?这毕竟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其他人参与进来。”陈殇继续拒绝着安琪拉,虽然精神力这方面他是有着雄厚的控制能力的,但是由于禁锢体内的那头怪兽占用了他太多精力,他的确对安琪拉束手无策。
“嘿,小弟弟,听我说,”安琪拉不顾陈殇的拒绝,继续说着,“现在这个阶段,你所经历的与咒组织无关的事情,越轻松解决就越对你有利不是吗?如果是平时的生活,我肯定会不会插手的,只是如果你最近如果一直消沉在这件事当中的话,对你和你周围人都是巨大的威胁,我说的不错吧?”
陈殇迟疑了,他觉得安琪拉的话的确有道理,虽然有些扯,但是他的确背负着太多人的生命安全了,只是他不敢苟同。
“好了,让我告诉你吧,这个女孩现在最主要的情绪是失望,信任与背叛的纠缠和视觉冲击带来的胸口撕裂一般的窒息感,她深深地爱着你,她恨不得见到你的时候就死死地抱着你,可是却碍于你的行为,使她无法接受你,她将这道门作为了你们之间的隔阂,只要打开它,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她虽然勉强坚持着很平常的语气,但是已经能够听出来她话语中的细微情绪了。
“但是这样强硬的话,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吗?”
安琪拉缓了两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她……”安琪拉哽咽了一下,“最需要的事,莫过于狠狠地钻进你的胸膛里哭泣了。”
陈殇却迟钝地完全没有察觉到安琪拉的内心,“嗯,我了解了,感谢你,不过,还是请你不要再偷窥我的私生活了好吗?”
“嗯。”安琪拉咬着牙,把这个字挤出声来,死死地顶住了将要流出的泪水。
她躲在陈殇身体的某个角落,触摸着这熟悉的一切,却再也没办法挽回,她只能无助地靠在墙角,无力地喃喃自语。
这话语却永远也传达不到陈殇的心里了。
…
你从不知道,我泪落何处。
当那天你离我而去,泪水如同雨点,世界将我们相连的部分狠狠撕扯开,我们的身体早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对方的体内,我们互相看着被破坏的血肉模糊的对方,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原以为,这便是失去,这便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直到,我看到了你就像爱我一样爱着她,你们互相品尝着对方的身体,你们就像当初一样互相缠绵着,双唇和肌肤不断地轻触和深吻,将自己死死地和对方粘在一起,你原来的伤口早已不复存在,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你却好像视而不见一样地问我,“请问哪位?”
我凌乱了一切的思考,或许只剩下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憎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对我而言存在着意义,我可以面无表情地将一切都毁灭掉,可能最能令我兴奋的事情,就是亲手将你揉碎捏烂,将我与过去的联系全部切断,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喘得上来下一口气。
然而我还在看着你们的事情,我还在想着我们的事情,我还在傻傻地希望着,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我,我甚至为了你,帮助你一点一点地剔除你们的隔阂,或许我是太了解失去你的滋味,才会这样做的吧?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的胸口充满了不知名的异物,呼吸困难,它们甚至开始往我身体的每个部分涌动,我的大脑无法思考,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被你的毒药腐蚀得体无完肤,却整日披着皮囊撑着虚伪到让我自己都恶心的笑脸对你说着你好再见。
而我现在,就站在你的位置,看着你和她的故事,风扬起的她的秀发是如此的温柔,她贴近的身体是如此的妙曼,你们就在这高耸的顶楼上起舞,谱写着属于你们的乐章。
风,仍然哀嚎着,只有你俩的乐谱,也依旧在我的耳边回荡。
…
当日,深夜,早已不在乎的地点。
陈殇依旧如此望着安琪拉。
这次,是她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