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办法看到羽莎的内心吗？”

黑蝶这句话说的时候，相当的小心翼翼，其实当她第一次在地铁要刺杀陈殇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原本她那次是没必要杀羽莎的，在任务中，尽量减少其他无关人员的伤亡，她当时用她的精神入侵，清除羽莎对于整件事的所有记忆，就可以了，也是那个时候，她察觉到了，她无法进入羽莎的意识，她开始可能是觉得这个女生的精神和正常人有点区别，但是后来发现，陈殇看上去对她的心思也是不太了解。

陈殇两手一直插兜，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深沉地仿佛思考着什么，就像平时工作时候那样，将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脑，处理着相关的信息。

“黑蝶，你的精神入侵，是和谁学习的？”陈殇直接和黑蝶反问了这样一句话，表示他已经承认了：

他的确看不清羽莎的想法，一点都看不清。

“小李子，我的一个同事，”黑蝶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多少都有点难过，毕竟是她这十年间近乎唯一真心为她好的那个人了，“不过，他教给我的只是皮毛，告诉我了，这个精神入侵的实质就是将自身的精神力化作灵子信号侵入到对方的精神当中，仅此而已，在之后的修炼，基本是我独自一个人完成的。”

“这样吗？那你知道发生这样的事的原因是什么吗？”陈殇重新坐回椅子上，声音有些幽幽然，像是一个明明知晓一切的人，却又有点不敢面对的人。

“没，没听过。”黑蝶看着陈殇的表情，稍微有点小紧张，他就像正在告诉黑蝶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一样，有点无力地诉说着这件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顿了顿，而黑蝶也因为这次的停顿心情开始有点紧张，她总感觉陈殇这样的表情，肯定是要说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而且是关于，他现在的热恋小情人，张羽莎的事情，他肯定也是因为这样的情感羁绊，才如此的难以启齿的吧。

“她可能精神上和其他普通人不太一样，有点问题。”陈殇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和黑蝶之前想的一模一样。

场面变得有点尴尬了，原本已经准备好听陈殇或许说出了一件比如羽莎的精神被人控制了这样让人惊恐的话，可没想到陈殇也会以这样的表情说着这样毫无营养的话。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黑蝶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走上去用力锤了一下陈殇的脑壳，这样被耍的她，肯定是要反身给一下的。

“喂我怎么了啊？”陈殇倒是觉得自己有点被冤枉了，回过头来和黑蝶说着，“她整天就是知道学习，学个习考个试就完全不知道我了，开始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后来居然还那样亲热地和其他男生在一块，我当时都要上手了她还不知道我的意思，她这不是智障是什么啊？”陈殇语气里忽然就有点小孩子闹脾气的意思了，字里行间都是有点傲娇的怨言啊。

“我说你啊，一个大男生，能不能对女生宽容点？”黑蝶用手用力挠了挠陈殇的头发，一脸嫌弃，“她只是一个爱学习的小女孩，从小的出路就是学习，社交圈子又小，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原本就不容易，你还这样封锁她和其他人的联系，你不觉得这样有点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