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把人们对我们的印象全都抹去的效果么？”羽莎想起来陈殇在地铁上和她演示的，将两个人变透明那样的把戏，那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路边的人都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

“这是他和你说的吗？他居然把这样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和你说，你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啊。”黑蝶就在她旁边走着，“没错，我和他都有精神控制能力，因为这样只是在他人对我们产生印象之前就将其抹去，所以并不是很困难，但是如果是已经产生了的思想，再去控制就很困难了。”黑蝶还是挺清楚地和羽莎解释。

“原来如此，那那天陈殇和你说的杀令，是怎么一回事呢？”羽莎尽量去找话题，尽量地拖延时间。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吧，你现在问的问题有点多哦。”黑蝶握紧了拉着羽莎的手，示意羽莎不要再多问了，不然就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去杀陈殇是背着你的组织去做的吧，是要受到惩罚的吧？”羽莎在自己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忽然猜到了这样的一点。

黑蝶听了，脸色忽然改变，“这也是陈殇和你说的？”

羽莎再次追问，“那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俩呢？什么原因让你宁愿违反规定也要取他性命呢？”

“那我问你，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和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一起，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里面呢？”黑蝶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他也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也有权利去享受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避免着和其他任何人的接触，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羽莎回答的时候很是淡定，“而且，我是他的班长，我肯定是要对自己的学生负责的。”

“然而，你只看到了他平时在学校里的样子，”黑蝶冷笑，“你知道他平时疯狂地杀戮时候是多么残忍吗？你知道他曾经杀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他真正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知道啊，”羽莎也并没有为之触动，“但是我知道他为了保护我把自己的命和他自己连在一起，他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很是勇敢，为我自己扛下了许多事情，受了很多的伤，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接受他了，不是吗？”

“小妹妹，你要想清楚了，你这样是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知道吗？”黑蝶散漫地走着。

“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么？”羽莎回头问道，她看出来了黑蝶过来的目的。

“随你怎么想，但是你开始不也是说了吗？我这样的行动是背着组织做的，你参与的话会增大这件事的曝光率，对我没有好处，我只是不想再让一个无关的人再参与进来而已，你只是个普通人，不该了解这样危险的事情。”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了，但是对你来说，杀我等同于杀他，你不应该先对我动手吗？”

“说的也是，我杀掉你就等同于我已经成功了，生死约在那里，不用白不用嘛，”黑蝶语气忽然一转，“但是如果杀了你，陈殇没死怎么办？”

“什么？”羽莎忽然回头看着她。

“你再仔细想想，他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和你签下生死约？当时我的狙击镜正在盯着你们，他如果这时候趁机将目标转向你，让我杀了你，他再借此让我被组织发现我的行迹，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你可能不清楚，契约的签订只能由契约者完成，这个世界上的契约者少之又少，会签订生死约的人就会更少，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会对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签订生死约，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是个冷血的杀手，从小就会利用其他的人，他只会为了自己而活，你再仔细地想想，你真的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只有过一丝交集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吗？这可不是什么爱情电视剧啊孩子，你还有个无辜的妹妹，你还需要去完成自己的学业，你要想清楚，你这样的选择，随时都会威胁到你身边的任何人，而不单单是你自己的安危。”黑蝶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越说越快，一句一句地逼着羽莎，最后双手搭在了羽莎的肩上，盯着她，羽莎却一直在逃避，拼命摇着头，挣扎着不去思考黑蝶的问题，“你别说了！我不要听！”

黑蝶叹了一口气，“我来到这，是不想让一个其他人坏了我的计划，但是同样，作为一个女生，我太了解这些男人了，你现在正值青春，容易对他产生好感，但他们只会利用你这一点让你越陷越深，最后狠狠地利用你，将你不断利用，直到榨干为止。”

羽莎听到这里，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沉默着，双手提着她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