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大人教诲!卑职等明白了!”
“嗯,去传令吧。”
吕布微微颔首,摆了摆手。
“诺!”
随着一道道命令被下达,天殇城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上百个军卒。
这些军卒间隔分散开来,不断高声喊叫着相同的内容。
而原本铺洒开来的大玄军伍,也快速撤离各个小街小巷,开始向各处主街大道汇聚而去。
内城南城一处院落中,四十余个灰头土脸的青甲军卒潜藏在墙后,隔着门扉缝隙及墙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侧的动静。
眼见得外边巷子中的黑甲军卒整齐撤离,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万夫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的撤了?”
一个锅盔脸汉子瞪大眼睛,瓮声轻嚷道。
听闻此言,其余人皆是默契地望向了一个左臂耷拉、脸色苍白的中年。
那中年长松一口气,放下右手中的长枪,靠坐在花坛边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老子怎么会知道?老子只是一个万夫长,又不是参将、游将。”
众人微愣,仔细想想也是。
此时,一个青年忽然恨恨咬牙道:
“万夫长,要不然咱追出去杀上一通?
刘老汉、王麻子、大憨驴,还有小狗蛋,他们可都死了!
这个仇,总得报吧?”
还不待万夫长回话,旁侧一个老者便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那青年脑袋上。
“你说你娘呢!咱整整一个万人队,打到而今,也就只剩下了咱这几十号人。
就算加上其他打散的,拢共怕也没剩下五百人。
可咱又杀掉了对方多少人?
怕是连一百都不到吧?
咱是水师战卒,虽然比城卫军强一些,但可比不得主力大军。
瞅瞅人家的武器装备,最差都是黄级极品,还有不少都是亮瞎眼的玄级!
咱呢?除了万夫长是黄级极品,其他人可都只是黄级下品、中品。
就这装备,拿什么跟人家打?
再说实力,咱这些人中,也就万夫长大人是神藏境初期,其余人呢?
道宫境就三个,还是初期、中期,其他的全是凝丹境。
甚至于刘小二、马哈哈,还才是元海境后期。
可人家呢?没一个是低于道宫境后期的!
神藏境都一抓一大把!
就这差距,人家随随便便派出三五个人来,便能轻松收拾了咱!
还想追出去砍人,你这瓜娃子脑子怕不是真的进了狗屎了!”
那青年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叫道:
“那、那这仇就不报了?”
老者不由脸色复杂,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半晌后喃喃道:
“唉,这就是战场。
你这小娃娃还太年轻,战场上厮杀,哪里能论得来仇与怨唷。
很多情况下,两家早上还打生打死,晌午之后便成了一家人,还要搁一个锅里吃饭。
真要论仇怨,这世间,便永远不可能有安宁!
想当年,老头子我的亲兄长在战场上被人砸破了脑袋;
可第二日,两方便言和了。
我也不知究竟是谁砸了我兄长,可即便是知道了,我又能如何?
砍了那人?而后再被军法杖毙?
呵呵,战争……这便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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