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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之后,梁名又急忙转向洛养性、魏忠贤二人,诚惶诚恐的抱拳道:
“二位大人!崔斗玉此人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地,下官也不知其为何要恶语中伤于下官!
下官一心为大玄效力,今日只不过是想为顽子完婚,邀请了一些同僚前来凑凑热闹,也叫大家伙儿沾沾喜气。
下官对大玄朝廷之忠心,日月可鉴!
还望二位大人明察!”
崔斗玉顿时一急,正欲再说之时,却被魏忠贤摆摆手打断。
“呵呵,休得多说,相关事宜本公及洛督主已知晓。”
说到此处,魏忠贤缓缓瞅向梁名,语气莫名道:
“梁大人,既然今日乃是令公子大喜之日,总不能让我等在这中庭喝西北风吧?”
梁名心中七上八下、不得安稳,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
“怎敢!二位大人快请随下官前往主厅!”
梁名虚手指引着,就欲在前面带路。
岂料,旁侧的天幕卫以及净衣卫番役早已提前一步,蛮横的朝里侧涌去。
梁名脸色一僵,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讪讪一笑,落后半步引路。
主厅之中,此刻早已汇聚了数百号衣着鲜明、气质雍容的达官贵人,当中有小半都是朝廷官员。
至于剩下的,不是富商望族,便是青年才俊,使得这场婚宴端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只不过,当一列列天幕卫以及净衣卫番役面无表情的涌入之后;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敛去,面庞上俱是多出了一抹迷茫和慌乱之色。
没有人知道天幕卫和净衣卫为何而来,但有一点不用想也十分明了。
那就是但凡天幕卫或净衣卫出动大批人马前往某地,那必然意味着那处地方的人肯定犯了大罪!
而那里的人下场都好不了。
而今,两卫竟然联袂而至,恐怕事情的严重性还远在意料之外。
毕竟,天幕卫和净衣卫的官员若是来参加婚宴,也不可能这般无礼地出动大批人马直接闯入婚殿吧?
众人正在暗自猜想之时,前后四道人影络绎而来。
“哟,倒是挺热闹啊,还有这般多同僚。”
魏忠贤呵呵一笑,朝着众人打了声招呼,面目表情十分随和。
只不过,这随和却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在大玄的朝堂之中,哪个人不清楚,魏督公若是面无表情,那便说明无甚大事;
但魏督公若是笑起来,那就意味着肯定要有人倒霉!
而且笑得越随和,这倒的霉,或者说某人所犯的罪,就越大!
心中战栗不安,众人却是更加不敢怠慢,急忙齐刷刷地朝着魏忠贤以及洛养性恭敬弯腰行礼。
“拜见魏督公!”
“拜见洛督主!”
…
魏忠贤轻笑着让众人免礼直身,洛养性则是抬眼扫向了正中央站着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着一袭大红色绸袍服、头上戴着红色平耳冠,衣服上还绣织有或大或小的“囍”字,明显是新郎官的装束。
“梁子河、梁公子,今日这婚宴着实有些出人意料啊。
市间、坊间可都不曾有相关传言,梁公子当真够低调。”
面对洛养性面无表情的审视,梁子河淡然一笑,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道:
“陆大人言重了,小生一无官职、二无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