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小三,这陈大人这般作为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一个兵卒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同伴,贴到耳边低声言语。
“张大个,我奶奶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活了八十多岁,如今身子骨依旧健朗,你可知为何?”
那小兵停下了脚步问道。
“为何?”
“坊间那些嘴碎的妇人都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可我奶奶生平从不管闲事!”
那小兵尿完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墙角不再言语,那小卒张着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城门口,
陈知节眯眼看着远去的铁骑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多年的积蓄一扫而空。
世家大族两头下注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对于陈知节来说这次还真算是孤注一郑了!
…
“外祖父,歇会儿养精蓄锐,待会还有一场厮杀呢。”
天上一轮明月高挂,已是月上中天一群人已经奔行了上千里,马上就要到了王城最后一道屏障西乾府,其中有一座虎牢关更是重兵囤积。
虎牢关外,没了那么多隘口重镇。
只是对于有鹰扬卫存在的苏劫等人来说,他并没有将其看在眼里,是以虽然因为传送阵关闭,看似是一道硬骨头的虎牢关在苏劫看来反倒不那么在意。
不过想着那群追在身后的一直大乾禁军中的精锐骑兵,想来要出关也得先把对方解决了。
不多时
“上马!”
欧
阳雄霸高吼了一声,原本懒散休息的亲卫瞬间提起了精气神,长刀在月光下更显冰冷。
“时候也差不多了!”
苏劫从地上起身,一盘早已恢复原身的曲蓉蓉连忙将他身上沾着的草屑摘除。
苏劫打量着四周严阵以待的鹰扬卫,不由得期待地想到
“也是时候正面和这天下精锐碰一碰了,也掂量一下自己座下的鹰扬卫和欧阳雄霸的亲卫军的实力。”
一千五百余余骑一字排开,李元霸和魏忠贤在左右,曲蓉蓉跟在身后,苏劫看着不远处的虎豹骑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毕竟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
虎豹骑逼近了,不过两里地,
对于全力冲刺的铁骑而言就是十几个呼吸的距离,身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四蹄不断地踢着草地,鼻孔喘着粗气,已经按捺不住了。
对面的是大乾禁军中的精锐虎豹骑,是天下少有的精锐,修为也都是凝丹之境,值得他们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杀!”
欧阳雄霸压低长刀,喊出的声音并不大很是低沉,可听到的铁骑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青筋暴起,紧紧地握住了手中兵器。
铁骑动了,
马嘶渐密,蹄声渐起,
红衣黑甲的铁骑如同一道洪流冲了出去,
胯下马匹开始提速了,
蹄落如骤雨,声音激荡如雷,烟尘渐要腾空而起,一股令人感到无比紧张肃杀的气息,随着蹄声烟尘在原野间升起。
苏劫一夹马腹跟上了,手中刀已经
出鞘。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参加军队型大规模的厮杀,并未觉得有什么区别,只是觉得场上的氛围很压抑,压抑的他快止不住想要挥动手中的刀收割性命了。
冲锋途中所有只有马蹄踏下的轰鸣和粗重的喘息声,苏劫甚至可以看见身旁一个中年汉子额头的热汗和眼中满布的血丝。
近了,不足五十丈,
欧阳雄霸单手拉着缰绳伸手一挥,身后八百余骑阵形便自然发生着变化,渐渐变成锐突的冲锋阵形,如同一把凿子,狠狠地往敌军阵型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