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头子,好生无趣!”
“活该吃一辈子的鱼!”
少女闻言,嘴唇微微撅起站立起身轻轻跺了两下脚,船身不见晃动,可湖水却激起了细密的涟漪,片刻后上百条鱼儿飘在水面,好不壮观。
“打完了架还能熬一大锅鱼汤滋补,美哉,美哉。”那钓叟也不气,反而喜笑颜开伸手一挥百十条鱼儿便落到了竹篓中,多余的便落在了船头堆成一座小山。
湖边,一樵夫背上背着一大捆干柴,
那捆干柴比人还要高,可那樵夫丝毫不觉得吃力,挥着手中的柴刀继续砍着枯木,细细看去每一刀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偏差,三两下的功夫便收获了一大堆木材。
或许是累了,那樵夫便放下了干柴到湖边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拘起一捧湖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
“喂,那樵夫。”
“老头是为了银子,你又是为了什么?”船上的少女对着湖边的樵夫喊道。
“家中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不是练武修行的料子,圣贤书也读不进去,俺啊,就想着死之前想给他留一份家业,可奈何出了砍柴和杀人什么都不会,所以俺想试上一试。”
那樵夫接下斗笠是个粗壮的汉子,乍一眼看去和平常庄稼汉没有丝毫的区别,唯独他手上的老茧很厚,不是握锄头钉耙的手,而是握刀的手。
“若是真的封了那劳什子的外姓王,只怕也是让朝廷养猪一般养起
来,养得膘肥体壮怕是走路的费劲,哪有江湖来的自在。”
船上那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很是畅快,一拍腰间的葫芦,清冽的酒水流出仰头痛饮起来。
“养猪好啊白白胖胖的,冻不着,饿不着,俺那不成器的儿子能活成猪,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樵夫憨厚地挠了头挠头。
“不好玩,不好玩……”
“没意思,没意思……”
船头的少女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睫毛忽闪,似乎在憧憬着什么,想到深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小姑娘你又是为了什么?”
樵夫洗完脸直接脱下了草鞋满是泥渍的脚伸进了湖中,搅浑了一大滩湖水。
“我啊?”
“自然是为了瞧上一眼那传说中的盖世天骄苏劫,听说他虽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甚是俊俏。但是却杀伐果断,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呢!”少女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铃娇笑出声。
“丫头,万一到时候被那小子迷了心窍,下不去手怎么办?”钓叟难得打趣一句。
“那得看他能不能接下我李东君的剑,毕竟传闻只是传闻,要是传闻不符,那天底下长得俊俏的男子多了去了,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男人我可看不上眼。”李东君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剑寒光烁烁,甚至锋利。
“我可听说,那世子指挥使刀法甚是了得,一刀割了大乾王上的脑袋
别到时候被收去做了丫鬟。”钓叟开口道。
“得了吧,天机楼的情报我可看过,龙乔生本就突破未成有伤在身,又被他身侧的两位神藏偷袭打的濒死,这才让他捡了便宜。”
李东君收剑入袖,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铃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善哉,善哉。”
“贫僧见过诸位施主。”
一个满目慈悲的老和尚站在岸边双手合十,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老和尚,你来了!”
“贫僧来晚了,路上处理了一些杂事。”
话音落下时,远在岸边的和尚就已经落到了船上,唯独如同镜面的湖上的出现了几道波纹。
“老和尚,你这八步赶蝉的身法又有所增长啊。”
“咦,”
“可为何气息不稳?”
钓叟感受着老和尚体内混乱的元力流动惊讶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