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等一众人马在庄子内把时间掌握的很好,放完火后,随即便迅速撤退,丝毫不拖泥带水。
徐州军走后,过了一会,高览的兵马随后也就到了。
离着老远,高览就看到庄子这边的天际红彤彤黑滚滚的,火光冲天,到了近前再看,大火由内向外,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庄子都被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贼子安敢!”高览跳下马背,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可刚迈出几步,便又退了回来。
火势实在太大了,不用到近前,就感觉到一阵阵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通过鼻孔和嘴吸进身体里,却是感觉肺都快要燃烧了。
“唉!”高览将手中的战刀重重的插在地上,心中悔恨不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额头上请筋暴露。
这个庄子是被他驱散迁移百姓抢夺过来的,对于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可主要是他的粮草辎重尽皆囤放在这里,现在庄子着火,其中的物资尽皆化为灰烬,他这数万人马吃什么喝什么?
就算是他现在星夜派人向袁绍去要,等到下一批粮草抵达,己方的人马估计早就饿死了。
高览麾下的偏将赵涌走了过来,想劝慰两句,可看到高览双眸中血红的颜色之后,随即吓得一低头,不敢吱声了。
少时之后,却听高览低声吼道:“徐州军都跑哪里去了?”
赵涌哪知道徐州军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垂着头没有答话。
“气煞我也!”高览暴跳如雷,可是抓不到徐州军的影子,他纵然是浑身的本事,也没有用武之地。
琢磨了好一会,他沉声下令,道:“上马!”
赵涌一惊,忙道:“将军意欲何为?”
“南下!去追太史慈,本将军要亲自手刃这个狗贼!以报吕翔之死和烧粮之仇!”
反正这场火是扑不灭了,高览索性决定破罐子破摔。
赵涌在高览手下的几名偏将中,是唯一一个稍稍以智略见长的,闻言忙道:“将军不可如此冲动,太史慈摆明了是兵分两路,行险招坑害吾军,将军一时情急之下,若是追击过去,搞不好又中了太史慈的诡计,且咱们目下断粮,若是过于深入南境,一旦有所牵绊,回撤不及,粮草又供应不上,三军将士岂不是坐待等死?”
高览一听这话,顿时就懵了。
这混账说的有道理呀。
良久之后,方听他长叹口气,道:“那依你之见,太史慈如今会如何?”
赵涌思虑了一下,道:“太史慈兵马少,得此一胜,又烧了我军的屯粮,可却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他自己眼下只怕亦是无粮,且无险可守,想必定是撤兵回南方布防去了依太史慈的想法,他定然是会算定将军得此一难,会暂且撤兵回河北”
赵涌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高览放声怒喝道:“老子乃是河北的上将军,四庭柱之一,他太史慈算是什么东西,妄想让吾退军?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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