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厉害的坏女人”,薄子寅气得脸红脖子粗,“真是我见过最会把人哄得团团转的坏女人!”
话音刚落,就被顾天高不客气的打了一下:“什么坏女人,叫嫂子!”
薄子寅:“……”
陆华珍瞳孔紧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可能?顾芯怎么可能会是丁寂遥,丁寂遥都已经成名十年了,怎么可能!”
她发疯一样的冲到哈里曼面前,质问:“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之前明明跟我说丁寂遥已经自杀身亡了,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你现在怎么又认这个贱人是丁寂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哈里曼脸色一下子冰冷起来:“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丁寂遥绝对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侮辱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寻丁寂遥,在维尔斯口中听到了两幅一模一样画的时候,我就确定了一定是丁寂遥现身了,我之所以对你说丁寂遥已经死了,就是为了让你带我来这里,帮助我寻找丁寂遥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哈里曼重新看向顾芯,眼底湿润:“所幸,我终于找到了你。”
陆华珍攥紧双手,脸部通红。
她真是个笑话,这个该死的哈里曼校长,竟然只是利用她寻找丁寂遥。
而顾芯,竟然就是丁寂遥本人。
她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吊她们出来。
回想到当日寿宴上的一幕幕,陆华珍气得哈哈大笑:“顾芯,你这个贱人,你藏得这么深,心机深重,如此可怕,姑姑,亦深,你们怎么能容忍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进入家门!你们自己不觉得害怕吗?”
薄亦深哂笑:“我能娶到顾芯这样身怀各种天赋的奇女子,是我的福气,是薄家的光荣,而像表姐这样善妒狠毒,心狠手辣到花费四个亿雇凶杀人的女人,怕是任何人都无福,也不敢消受啊!”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亦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奔向离开的陆华珍,也惊呆了。
藏的最深的恶行,就这样被薄亦深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了。
她雇凶杀人,做得十分隐蔽。
怎么可能会透露到了薄亦深的耳朵里,而且他还那么清楚的知道,她花费了四个亿。
陆华珍心惊不已,直接否认:“亦深,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这么乱说,栽赃我呢?”
薄亦深眯了眯眸子,视线有些意味深长:“表姐,你也知道,我是有些能耐的,难道你真以为自己做事能天衣无缝吗?你公司账目上亏空的四个亿,你那晚乘坐的车辆,那天会所的监控录像……”
薄亦深越说,陆华珍脸色就越是苍白。
薄家人也都大惊失色。
陆韵微才缓过来神,这个消息又当头砸下,她瞪大眼睛:“华珍,你竟然……”
“不是的!”陆华珍怒吼,“我没有,亦深,你别说了,你们就是看不惯我,想要栽赃我!”
陆华珍转身就想逃走,却一下子撞到了人。
一抬头,就是父亲那张威严的脸:“陆华珍,亦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华珍看到父亲陆知行,吓得花容失色,脚步发软。
陆知行气得脸色抽搐,直接打给了秘书:“查公司账目,看看是哪个财务胆大包天,竟然敢调出这么多的公款给陆华珍!”
陆华珍脸色颓然,秘书很快就会查出来一切。
她该怎么办!
坚决不能承认。
想到这里,陆华珍勉强挤出笑容:“爸,我的确是挪用了公款,可那是有别的用途,我马上就可以还回去的,我怎么可能雇凶杀人,我真的没有,这种可怕的罪名,没有确切的证据,千万不能栽赃我啊!”
陆知行眉头紧拧。
他是该相信自己女儿的,可是他又是最了解自己女儿的人,他知道陆华珍完美的表皮下,是一颗偏执善妒的心。
陆成前看着自己侄女儿,叹息:“所幸还没有酿成大祸!”
薄亦深唇角冰冷,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正要让安城拿出证据。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笑吟吟的声音,盛汶踏入了大厅,弯起眉眼:“薄老先生,叨扰了,您这里好生热闹啊!”
陆华珍看见盛汶,顿时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