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米一副：“你们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样子凑了过来说道：“都市传说吧，什么学校建在乱葬岗上啊，晚上一个人在教室看书就会见到死去多年的人啊。都是胡说八道，没人信的。

王发陷入回忆，然后说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亲眼见过。

如果说别人这么说的话，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过去了，王发不一样，王发因为家庭原因，一直都有一点自卑，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怎么喜欢说话。

而且从来不说假话。这一点是公认的。

所以大家聚精会神，继续听王发说：

“四年前的夏天，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学习都很紧张，因为我成绩比较好，找点别的事情放松一下老师不会说我，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操场，看着天有点黑了，就想晚自习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别一会回去教室一个人都没有。就急着抄近道。

那天应该农历15号，月亮特别圆，能把路都照清楚。结果越走越害怕，树林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外面的蝉叫都没有，但是不就之后我就听到前面有人的声音，等我走上去一看，竟然是门卫赵大爷，他应该是在巡逻的时候尿急了，跑到小树林里面撒尿，边尿还边在哼歌。

赵大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个救命稻草，当我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从他尿的地方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把把赵大爷拉进了地里，一分钟后从地里爬出来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慢慢把手伸进洞，掏出一件一件的衣服，一边穿，身体在一边变老。

等他穿完就变成了赵大爷的样子。”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王发捡起了一个空的瓶子，试图往嘴里灌。

“当时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等那个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十分钟之后，我转身折返，结果这一折返，我就走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小树林。

你们知道小树林就那么点大，正常十分钟就能走出去。

最后我在路边休息的时候，碰到了折返的赵大爷，他看我的眼神仿佛知道我刚才就在旁边，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就把我带了出来。

临了还跟我说天太晚了，有些东西看不清楚，快点回宿舍吧，别又撞上什么东西。”

王发再次试图灌一口的时候，发现真的没了，就丢下瓶子当初乱找。

张玉米递过去一瓶，然后问道：“你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吗，我说新的和旧的赵大爷。”

王发猛灌一口说道：“赵大爷是个老烟鬼，以前隔着几米都能闻到烟味，但是那天晚上我没有闻到烟味，反而有一股香味。

就好像栀子花一样。”

所有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们都回想起，赵大爷身上似乎真的有这么一股香味，甚至还打趣说赵大爷是不是把婆娘的香水喷到自己身上了。

“但是赵大爷好像是一辈子单身。”张玉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