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看清来人,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用手捂着腹部,就算不马上死,这么流血下去,又要去趟阎王殿了。要是总这么来来回回,这天下的人就要把她当成妖女了。
流初没说话,口中便被放进一颗药丸,流初想也不想便吞下,眼睛微红,在这种时候看见他,虽然不是高兴之际,可她竟然有些高兴。
“我可来晚了?”少年看着她,满眼心疼和愤怒。
“没有,刚刚好。”流初一笑看着他。
“碍手碍脚。”老者皱眉打断他们,便与少年战至一处,景流初跑不掉,不过殷氏现在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这倒是让她心里好受些。
泰寻看到来人,便是松了口气,虽然不是他师父的对手,但总归等来了救兵,只是比他想象的慢了一点,看来赫连朝尘真的无法抽身。
阿敢等人不多久便也赶到,虽有一种人反抗,但还是把景流初护住。
老者见状早已不能恋战,这些人虽然不是对手,但此时不可意气用事,拉起殷氏,便逃之夭夭,阿敢没有去追,此时照顾主子才是大事。
“泰寻。”流初被人扶起,不等说完,泰寻便已昏死过去。
“主子。”阿敢看着景流初腹部的鲜血,心里一惊,惊过见到她身边的少年。
“我没事。”流初摇头道,“她用的是簪子,我没那么容易死。”
一众人快速回到了郡主府,郡主府再一次,又一次,陷入了同样的担惊受怕之中。
但景流初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顽强,甚至意外。没有昏倒,没有高烧,就像是习惯了这样伤痕累累,反倒是有心情关心泰寻。
“他死不了。”众人劝不动,少年才开口,皱着眉。
“我更死不了。”景流初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阿敢,“现在什么时辰,是不是大军要出征了?”
少年一愣,王爷要出征?
“主子你这副模样,出征仪式,你去不得。”阿敢看出景流初的意思,“王爷知道你没事,就会安心。”
“可我不安心。”景流初淡笑,转头对着大夫道,“给我包紧一些。”
大夫点头,倒是惊奇了,这女子竟然如此轻松。
“你还想去哪?”泰寻一脸苍白,有下人扶着走进来。
二人相视一眼,却是一笑,两个人面无血色,一身白布,这模样怎能不好笑?!
众人离开,只留泰寻和景流初二人,各自倚在一旁,虽说这种形态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但想来不必找什么时机。
“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救我。”流初看着他。
“到底还是让你伤成这样。”泰寻满眼温柔,也满眼心疼。
流初不解,所以她问:“我们很熟?”
泰寻闻言一笑,又点了点头:“小时候很熟。”
“青梅竹马?”流初琢磨了一下,小心问道。
泰寻又一笑,却是牵动了伤口,看着她:“那我岂会在你的敌人家里,让你与我为敌?”
流初一笑也是,看着他抱歉道:“我真的不记得。”
“那时你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泰寻看着笑。
“那就好。”流初松了口气,不是伤害了景流初的青梅竹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