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第十板子,泰文豪和景海德一脸扭曲起身,抬眸看见赫连皇,赶紧行礼,不等开口便又赫连皇身边的景流初,不由恨了几分。
“郡主给泰氏求了情,”赫连皇此时卖起了景流初的人情来,一脸严肃不怒而威,“朕念在郡主求情,也念在你们为朝廷尽忠,太子又新婚不久,朕便饶了她一命。”
“谢主隆恩!”二人没起身一直跪着。
流初也在一旁行礼,脸色淡淡,对上景海德的眼色,更是眸色淡淡,还略带警告。
“你起来吧,去御药房拿些补药回去,”赫连皇侧目看着景流初道,“朕给了你金牌,日后你除了朕之外都不必行礼了。旁人见了那金牌,是要它行礼的。”
“谢皇上恩典。”景流初也不耽搁,起身便带着绿影走了。
景海德面色一惊,御赐金牌?!皇上这是何意?这是天大的恩典,岂是哄哄女儿家委屈的?!
“景海德。”赫连皇看着景海德脸色变幻,沉声问道,“听闻景大人今日去郡主府看了郡主。”
“是,臣是去看望郡主,担心她的身子。”景海德回禀道。
“那为何李正忠说郡主的脸被蓉侧妃打了?”赫连皇声音没什么变化,“你们景府的花样还真多啊。”
“臣有罪。”景海德赶紧磕头,也不得屁股疼了。
“回禀皇上,蓉侧妃思母心切,冲撞了郡主也是情有可原,都是一家人,女儿家一时忘记了身份。”泰文豪一旁解释,“景海德已经派人送蓉侧妃回府,面壁思过去了。”
“太子呢?”赫连皇侧眸,移步进了门,却没有让两人从雪地里起身的意思,“他自己的侧妃都管不好,还要你们来教导吗?”
“太子公务在身,并不知悉此事。”泰文豪回道。
“哼,”赫连皇冷哼,“泰氏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朕不能让人说朕包庇尔等,你们把她领回去吧?另外,殷氏至今在逃,你们若是知情不报,就治你们欺君之罪。”
“臣等不敢。”二人行礼,皇上松口,泰氏总算逃过一劫。只是他们没想到,泰氏如此不成样子。
“爹”泰香兰被人抬上轿子,一看到泰文豪,便痛哭流涕,“爹要给女儿做主啊。”
泰氏被打了五十大板,加上之前王府的人可没少下黑手,如今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双眼乌青,毫无人色。
“莫怕,这就回家了。”泰文豪拧眉,抬眸冷冷看了景海德一眼。
“爹,我疼啊。”泰香兰大哭着,手脚都被王府的用过刑,被抓之后就被肃王府的折磨,若不是皇上派人把她带走,想必她更要生不如死,以为很快被放出来,却不料在牢里没有大夫医治,好不容易有个大夫,她却伤口越发疼痛,更是日夜不能眠,受尽折磨啊,她知道这都是肃王干的好事,可如今肃王北上,那就是景流初!!她定要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好狠啊。”泰文豪看着泰香兰,面色阴冷,“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能如此本事,是本相看错了景流初了。”
景海德脸色难看,却不知说什么。
“却不曾想肃王竟然为此女子这般着迷。”泰文豪拧眉,便不再言语,他自是知道这些定是肃王府所为,却没想到肃王府如此明目张胆,皇上竟也容他这般,难不成?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主子,你不是说要找皇上做主吗?”出了宫,绿影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既然见了皇上,那为何还要皇上放了泰氏,她装疯卖傻,早晚还是要害郡主的。”
“皇上迟早都会因为泰家和景家放了泰香兰,”流初把金牌拿出来,左看右看说道,“既然要放,还不如我做个人情。”
“可他们不见得领主子的人情,”绿影担心道,“泰相刚刚的眼神,都能吃了人,更别说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