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初看着绿影大包小包往屋子里拿,微微拧眉,隔壁最近过分殷勤,果真是做贼心虚。
至于镜湖,出乎赫连长慕的意料的是,景流初却一直没有进宫找赫连长慕,这让赫连长慕对原来的猜疑又有几分疑虑。
这日泰相进宫看望娘娘,这才见到了赫连长慕,三人相见却不是那般和谐,这倒是让人浮想翩翩。
殿内并无旁人,三人倒是毫无显示任何情绪,多日不见,泰相的胡子竟有些发白,而他越发觉得太子赫连长慕似乎比原来沉稳了些,这让他微微疑虑,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而目前的情形,多半不是好事。
“太子,多日不见,似乎沧桑了些。”泰相抿茶,淡淡说道,“不知在镜湖待得可好?”
“泰相明知镜湖起火,哪里还呆的好?”赫连长慕微微一笑,道,“若是身无受伤,本王倒是也不在乎这些。”
话毕,另外二人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泰香仁很快不以为意,纤纤玉指扶过鬓角,微微一笑:“太子可是在镜湖想得清楚些了?”
“皇额娘就不担心儿臣因为上次一仇记恨了你们?”赫连长慕微微邪笑,“给皇额娘当了多年的皇子,还你我母子早已心灵相通,儿臣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被皇额娘所伤。”
此话一出,二人就再想听不明白,也是避无可避。
“母子嘛,哪有对错和仇恨?”泰香仁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太子不也因为此事,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关心,原来太子的表现可是失了皇上的信任,本宫若是不帮你一把,你这太子之位可就凶多吉少了。”
“可是儿臣没想到,皇额娘下手可不轻啊!”赫连长慕笑容更深,“若是皇额娘无子,又与皇兄和皇弟不亲,儿臣真的要以为您这是要杀了我呢?”
“太子误会了。”泰相开口道。
“哦?”赫连长慕转头看着泰相,语出惊人,道,“那丞相和皇额娘只是打算教训教训本王了?”
被猜中了心思倒是不惊讶,本来泰香仁就是打算敲打敲打他,提醒他的位置,可是他如今毫无顾忌说出来,还是让人接受不能。
“太子,”泰香仁脸色一变,道,“可不要胡言乱语!”
“皇额娘不必担心,”赫连长慕拿起玉杯喝了口茶,“我们本是一路,泰相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
泰相与泰香仁相视一眼,不知赫连长慕到底是何意?!
“本王在镜湖呆了许久,本是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回来,找皇额娘和丞相谈谈心,却想不到出了事情,倒也好,”赫连长慕放下茶杯,收了笑意,“本王已经不是儿时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若是有人以为赫连长慕是个冤大头的话,那本王就要笑话他了。”
说完,赫连长慕起身欲走,微微点头算是告辞,又说道:“本王是和泰家合作,没了本王,你们泰家能在这赫连坚持多久,而若是没有泰家,大不了本王就是个皇子而已。”
“你这是何意?”泰香仁微微拧眉,“你威胁本宫?”
“儿臣只是提醒皇额娘,”赫连长慕冷笑,“泰家只有女儿,还想着进宫跟皇额娘一样成皇后呢?若是泰相不愿,本王想着这京城愿意当皇后的女儿大有人在。”
说完,也不等皇后开口,赫连长慕便一甩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