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蚁失明了,围在他身边左右,好像也屏住了呼吸在等待那个人类露出破绽,他大气不敢出,无意中用手触摸了地面,滑滑的黏液让人头皮发麻,这让木乘风产生了一种错觉,暗想:我难道在一个怪物的胃里?会不会有强酸把我给消化了?。转念又想那这些血蛛又怎么会生存在这呢?难道它们是免疫细胞来追杀我这个入侵者?。
正想的出神忽然出现一阵灵感,黑暗中木乘风露出了发光的白牙,他蹲在地上猛力一个旋转,借着地上的黏液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他手握军刀双手平伸,无数个血蛛蚁被军刀削成数片,其它的血蛛蚁炸蝇一样乱蹿却找不着攻击目标。
血洞的入口被打开,惯性使木乘风飞窜进了血洞中,像坐着滑梯一样顺流直下,思维在飞速的旋转,下面会是什么?强酸?怪物?不!绝对不能听天由命,他念及于此手随心动,军刀一横在血洞壁上留下长长的血口,下降的惯性加重了这把“唐风军刀”的威力,这条巨大的血管开始痉挛,剧烈的颤抖下木乘风被抛向了黑暗的深渊。
七荤八素!黑暗中没有一点参照物,好处是并不会剧烈的眩晕,坏处是让他产生了失重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站立着,还是倒立着,他就像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尘埃,巨大的孤独感几乎吞噬了他的灵魂。
摸到了,照明灯的开关,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在此时已经艰难无比,四周出现了光明,他半卧在地上,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方向感,眼中的世界在向一边倒去,几番努力都没能站起,阿杰莉娜却在耳机中发出了惊呼声:天呐!我的上帝!。
木乘风喘息着:你的上帝?他在哪?让他快来救我——哦不,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也怪忙的。说完他终于站起,借着光亮他才明白为什么阿杰莉娜会惊呼。
头上的天空竖立着大大小小的血管,大的像电梯,小的也有水缸粗细,而它脚下的正是一颗巨大无比的心脏,无数的巨型血管和它连接在一起,它在有节奏的跳动着,木乘风随着它的跳动一起一伏,怪不得刚才有身在宇宙的漂浮感。
正出神,阿杰莉娜又是一声惊呼,她似乎已经找不到别的方式表达她的惊诧,木乘风眼见视角内并无异样心知有异,回身看一只雪亮的大刀正横扫自己,他本能的弯腰闪躲,一只细小的血管竟被它砍断,顿时汁水四溅,脚下的心脏也痉挛式的颤了几颤。
黑暗中渐渐露出了那只大刀的全貌,一只满身是剌的螳螂怪出现在眼前,大盆一样的眼珠没有一点动物该有的神采,愣愣的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它左前肢是雪亮的大刀,右前肢是一支尖剌,整个身躯被一只血管一样的触角支撑着,原来是从心脏里长出来的。
它就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机械玩具挥动着大刀和尖剌向木乘风冲来,兵器相交,火星四散,只一个回合木乘风就被逼进了边缘,短枪早已经不知去向,他只能用军刀努力的防守,闪躲着每一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