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光是看着你低眉顺眼给我整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洗了下手,然后递给我一张表,带着殷切的笑容凝神地望着我。
“。。。”道歉就是为了让我不给差评吧喂!
这个女人太能演了,可谁让我顶不住这套连招呢。
我完事出去的时候,狗子已经在大门那等着我了,这狗东西旁边还跟着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
“怎么样兄弟,爽吧?”他冲我猥琐地笑了一下,“你怎么没约一下?”
“狗东西你忽悠我呢,这地方不是没有那种……”我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欲言又止。
“可惜了,可能是你那个技师不出台吧。你看我的,嘿嘿。”
“行了吧你,就这一次啊,得亏你打电话的时候还要死要活,这就又搭上人了。”
今天来这地方纯属意外,而我确实也是第一次来。下午的时候狗子给我打电话,哭得那叫一个惨,说他今天终于面基了网恋对象,可惜……然后就死命拉着我来了这个地方,说一切费用他包了,只求能我陪他过来抚慰一下他那受伤的幼小心灵。
我就想笑,他特么首先得有心。
“我撤了啊,你注意安全。”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溜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正常点,毕竟晚上要学习,不到凌晨两三点没有那个劲儿。就是最近我好想有点脸盲,看着哪个老师都挺像的。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出门找食吃,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了。
上回没有洗漱纯属以外,我本着不出门就不用洗漱的原则,不是必须否则不出门。
扔垃圾不出小区不算出门。
然后就遇到那事儿了。
“手机,钥匙,烟…算了,戒烟就得戒彻底。ok,gogogo。”
我哼着小曲下楼了,然后楼梯的拐角又遇上了技师98号。
她今天穿的比较简单,t恤加牛仔裤,脚上登的也不再是那双凉鞋,而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我寻思大家也都互道过道歉,现在应该也算是认识的人,于是友好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j…”啊不对,我好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刚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就见她跟看到了可憎之物一样,皱起眉心,掩住口鼻,斜眼瞪了我一下就贴着墙快步窜上楼了。
留给我的只有一跳一跳的马尾。
我愣了一下,心头仿佛有一群草泥马奔驰而过。
昨天果然是装的啊。
不过确实,那种地方的话你要信了就有问题了。而且我那天的形象动作也确实跟个痴汉一样,更别说昨天在会所遇见了,恐怕这形象她更确定了。
但她嘴这么臭,还是个技师,凭啥这么拽啊。
我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事,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去那地儿,过段时间玩够了再随便找个工作说不定还得换个地方住,以后也没什么交集了。
吃饭完回来的时候我被堵在楼梯口了。
堵住我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半开口的麻袋,和一地从麻袋里滚出来的土豆。
旁边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婶在努力地捡土豆,但因为是一只手的缘故效率感人。
她的另一只手在不住地揉搓脚腕。
凭借我多年柯南观影的经验,这大婶应该是背着土豆上楼的时候歪着脚摔下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当仁不让得上去帮忙。
“大姐,我来帮你捡吧。”说着我就冲着土豆冲了过去。
“哎呦谢谢啊小弟。”谁是你小弟,我叫你大姐是客气,你看我长得像你弟么!
“大姨,你是不是歪着脚了,你住几楼啊,我帮你送上去吧。”虽然大婶眼神不大好,但是忙该帮还是得帮的。
“哎不用不用,我歇会就好了。青年谢谢你啊,城里人心也都这么好啊。”
“没事大姨,您这是来探亲来了?”听大婶的意思应该是从农村来的。
“是啊,我闺女在这上班,一年都不回去几趟的,在这大城市里当那个什么白领,钱挣得多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多回家看看我。”大婶嘴里说着看似埋怨的话,语气里却满是对女儿的自豪,“家里种的土豆多了,这回给她带些来,顺便来看看她。”
“……”我这个还没有工作的废物打扰了。
“青年你做什么的啊?”得,问的真准。
“大婶您没叫您闺女来接您啊,背着这么多东西还崴了脚,都到楼下了她还不来帮忙。”
“哎她电话关机了,我这一直下地干活的也有劲,要不是崴了脚……”
“没事没事,可能手机没电了吧。您这脚还能动么?”大婶试着站起来,脚刚一点地就哎呦一声又坐了回去。
“您这脚还挺严重的,这样吧,我先把您背上去,然后再下来给你把土豆拿上去,反正这东西这么沉也没人偷。”
“这多不好意思啊青年,等会我再给闺女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就行了。谢谢你啊!”
“那她现在在家么?听您这意思她这么忙可能会在上班吧。”
大婶一时也慌了神,好像她确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估计她是想闺女了临时想来看她的。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哎。
“您说她住几楼吧,我把您背上去,要不在的话就现在我家歇一会,等她下班回来了您再过去,我家里也有点药能给您抹抹。”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废物这种能给人带来愉悦的好事我还是蛮高兴去做的。
大婶又是一番感谢,还跟我交换了手机号码,说是以后再来的话也给我带一些自己种的菜。这回的土豆也要分我一些。挺好,土豆这东西可充饥了。双倍的快乐get。
然后大婶跟我说了她闺女的住处。
很熟悉的一个地址。
跟我只差了一个数字。
是我对门。
我神情复杂地看了大婶一眼,有些话浮现在脑海里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毕竟是人母女的事,有些更可能是善意的谎言。
“大姐这地儿我熟,就在我对门,刚才我看见你闺女上楼了,应该在家,我把您背上去把。”
“真的吗,那可太巧了小弟。”靠,是不是她觉得小弟是个比较亲切的称呼啊!算了,她也不容易。
当我敲开我家对面的门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张带着愠怒的脸,然后又变成了疑惑,接着是惊讶,最后是喜悦又掺杂着担忧。
我乐了,这女的四川来的吧,变脸的技艺挺熟练。
“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让人背着啊,是哪里伤者了吗?快进来让我看看,哎呀这么远你连声招呼都不打……”
“囡囡你得谢谢人小伙子啊,我刚才上楼歪着脚了,多亏了人家把我背上来。对了楼下还有土豆……”
“土豆我去拿就好了!妈你先歇着,我马上上来。”
对门的女人有些慌乱地安顿了一下大婶,然后出门看着我,犹豫地说了声谢谢,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下楼去了。
我啧了啧舌,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小,就回家去了。
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推开门,见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幅画面。
对面的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踩着一字带凉鞋,楼道的灯洒在她脸上,使她的笑看起来暖暖的。可惜灯光太暗,看不太清脚的模样。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应该就是下午大婶说过的土豆了。
“你好呀”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的尖锐,也不像第二次时的楚楚可怜,这次她的声音俏皮带点可爱,“今天多亏了你帮了我妈。这是谢礼”说罢她还歪了歪头,而我这才注意到此时她扎着双马尾。
“额,啥…哦!没事没事,助人为乐助人为乐。”可恶啊,她变脸未免也太快了,下午的时候还是一脸嫌弃,现在又整了个双马尾在这卖萌,她有什么目的,谁指使她的,她的动机是什么啊!
“我还提着东西呢,你让我让进去坐坐吗?”她两手交叉提着袋子,微微探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