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大,”俞知夏吐槽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气到跳脚,把我痛骂一顿。”
“骂你就能解决问题吗?”
阿勒苏一句话,把俞知夏给问住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但想必你和夏明意之间应该没什么仇,否则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地下室里。”
俞知夏的手怔住了,看着阿勒苏,忽然开始后怕。
地下室的右下角露了一个口子用来通风,此刻,微弱的光照在阿勒苏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你之所以来救我,应该不是出自你的本意吧?告诉我,是不是鄂肃来人了,兵临城下,你不得不救我出去?”
阿勒苏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怯,即便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样,他也依旧笔挺着身子,颇有王者的风范。
“小王子不愧是帝王之才,料事如神。”
“你不必夸赞我,我在这里受的苦楚,早晚会加倍还到你们的身上。”
“我来救你就是想平息这战事,若是小王子执意发动战争,那请恕知夏不能相救。”
俞知夏说着,将那盛着水的器皿又重新打开,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阿勒苏瘫软的头皮上,让他又一次陷入到了痛苦的循环之中。
“我以为我救你出来,你会心存感激,”俞知夏凑近身子,靠着他的脸颊,附耳说道,“可若是放你出去,害靖国的处境更加危难……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处理掉。”
“你敢!”
“我有何不敢?再过不久,水滴就会滴穿你的脑袋,到那时,就算鄂肃的军队打进来了又有什么意义?!阿勒苏,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你在鄂肃是个王子,可在这里,你连地上的那些死老鼠都不如。”
她狠狠的说着,言语中不留一丝情面。
“……”
阿勒苏沉默了。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俞知夏冷冷说着,揪起了地上的一只死老鼠,用空针管取了满满一管子的血,毫不犹豫的注射到了阿勒苏的静脉之中。
“你在做什么!”
“万事留一线,若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出去?”
血液无法融合,在阿勒苏的体内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他觉得浑身烧的难受,好像自己被架在了一个炙热的烤架之上,“住手,快住手,你这毒妇……”
这简直比水滴之刑更要痛苦。
“放心,你死不了,不过就是生不如死罢了。”
俞知夏说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知道自己这么做,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但是没办法,如果就这么把阿勒苏放出去了,保不齐鄂肃的大军会做出什么可怕的行径,到时,想挽回就为时已晚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若是能平息两国的纷争,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你说的不错,鄂肃的大军的确已经到了靖国的都城,兵临城下,我原本打算就这么放你出去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