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
白晚栀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俞知夏在试戴她送过来的首饰。黄灿灿的金首饰戴了半个脑袋,虽然重,但也倒是华丽漂亮的很。
“怎么样?顺利逃出来了,不错嘛。”
俞知夏一见白晚栀过来了,连忙起身笑道。
脑袋上的首饰太重,俞知夏还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站起来。
“别提了,”白晚栀应了声儿,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多的水,这才歇下来开始说正事儿,“你是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从前我觉得,杀人害人这种事儿真是下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做。可今日我才算是知道,人啊,真的能坏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看来你今日没少吃苦头。”
俞知夏笑着,把桌子上的芙蓉糕往白晚栀跟前推了推,“白淳儿可起了什么疑心?”
她话音刚落,又连忙补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可对你起了什么疑心?”
“原本是有的,我都快走到宫门口了,她又差人把我给拽了回去……还一进门就叫我跪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今日出宫来请我进宫的那个宫女多的嘴……”
“真是人心隔肚皮……”颂莲在一旁补了句,“我原先瞧那宫女,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还当是个乖的,谁曾想,竟然如此狠毒。栀姑娘来咱们王府又碍得着儿她什么事了?非得她去和皇后说?”
俞知夏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还好,还好那白淳儿是个蠢的。要是她稍稍精些,只怕还蒙不住。”
白晚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淳儿要是有脑子,那母猪都能上树了。也不是我说她,她就是会投胎……从小爹娘惯着,高荣皇太后也宠,虽会些简陋粗鄙的女红,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世道的险恶,要不是有白家在后面撑着,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看啊,你简直比戏院子里说书的说的还好。”
俞知夏打趣道。
“对了,我还给你弄了个好东西来。”
白晚栀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布包,里面看上去是几袋药,“这是我托人从禹州买来的神药,据说同房之后喝下,一日一次,连喝三天,保准能中。”
俞知夏的脸一下子红了,连颂莲也忍不住跟着尴尬的咳了几声。
“怎么,都是女人,这有什么好避讳的。”
白晚栀笑眯眯的把那药塞到了俞知夏的手里,“何况这屋里我们三人,唯独你俞知夏是要成亲的,我们两个,连男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就你话多。”
俞知夏嗔了她一句,还是将那东西收下了。
她是医生,这药或许有些作用,但绝对没有白晚栀说的那么神。何况之前几次和夏明意同房的时候,俞知夏都让他有意避开了最后一道工序,夏明意也直言,若是她不想要孩子,他不会强求。
尽管俞知夏看得出来,夏明意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她在这靖国无疑会多一份牵挂。
到时,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反而会更加痛苦。
就让她当一回自私的人吧,她真的不想,不想因此再受一次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