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并未……并未有人打贱婢……”
白晚栀怯懦的说着话,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白淳儿那边瞟,就算白毓文再傻,也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快赐座。”
白毓文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驳了白淳儿的面子,于是换了个话题,想让一家人之间,相处的氛围稍稍轻松一些,“晚栀过来做什么的?本宫和太后好像未曾召你过来。”
白毓文这话的意思是,没人叫白晚栀过来,白晚栀就不必过来了。毕竟这宫中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吃人的怪物,能把人的皮活活拔下来一层。
“回太后的话,贱婢此趟进宫,是有东西要呈给皇后娘娘。”
她说着,把端坐着的身子站起来,从怀中掏出来了俞知夏交给她的那枚玉佩,“这是贱婢今日从烧毁的阁楼处搜出来的,此前在俞知夏的身上见过,该是她贴身带着的。”
那玉佩,白淳儿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夏明意从小带在身上的,更是御赐之物。
他竟然把这玉佩送给了俞知夏。
白淳儿越想越生气,作势就要把这玉佩砸到地上。可她转念一想,如今俞知夏已经死了,这玉佩砸了也是可惜,不如自己带在身上,也算是有个念想。
有个能和夏明意在一起的念想。
“你是白家人,自然不必同其他下人一样多礼。对我们,你也不必自称贱婢,都是亲人,血浓于水,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份,反而是打了我们的脸。”
白毓文这话看似是在同白晚栀说,实则是说给白淳儿听的。她知道淳儿的性子暴躁,很少能容得下别人。俞知夏的祸,怕也是因为白淳儿容不下……
“太后都这么说了,你也不必自降身份。”
白淳儿说着,竟亲手上前将白晚栀扶了起来,“好妹妹,起先我还不信,如今你拿了这玉佩过来,我可算是信了。”
“俞知夏既已经死了,雍王看到这东西怕也是会睹物思人,不如就交于本宫处置。”
白淳儿对白毓文说着,并不想在乎他人是什么感受。她从小到大都是受人宠爱的小公主,一个俞知夏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夏明意身边再冒出什么女人来。
“你是皇后,行为做事该稳重些。不管做什么都需得记住,你是明德的妻子。”
明德的妻子。
呸!
要不是看他坐上了皇上的宝座,她才懒得同夏明德多说半句话!造化弄人,谁知道夏明意会突然间杀回来?
现在虽已事成定局,夏明德成了皇帝,但是谁也说不准,夏明意会不会把皇位夺回来……靖国的政局,只怕不日便要变天了。
如果非要让她在夏明德和夏明意两兄弟间选一个的话,那她还是愿意支持夏明意的。
不过说句实在话,不管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不管谁是皇帝,她白淳儿,一定,必须,要是皇后。
为了白家,也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