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您上楼,我把药熬好了端到您跟前!”
俞知夏说着,扯着那老头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很轻松的就把他扯过了门槛。
“姑娘慢点……我……”
老头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在门槛处直接跘了一跤,随机在地上坐着哭了起来。
馥雅阁的生意正旺,忽然来了个泼皮无赖,众人都觉得新鲜,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白晚栀一看,火立马就上来了,拿起扫帚就要把那人赶跑。
俞知夏却拦住了她,淡淡说了句,“别着急,看看他想干什么。”
只见那老泼皮哭的动情,指着俞知夏就破口大骂:“贱女人!骗我钱财还不够,竟还狠毒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俞知夏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方才出门瞧见这男人时,俞知夏一时间确实有些没防备,可当她仔细看去时,这老头子面色红润有光泽,和病字是沾不上半点关系。
于是她借机捉住了这老男人的手腕,轻轻一把脉……这人果真什么病症都没。
既然没病,那定然是来害她的了。
她倒是好奇,自己从来不树敌,为何有这么多人要来害她?何况,这人断不可能是夏明德和白淳儿派来的,他们要是想整自己,不至于费这么大力气,找个老男人过来挑事儿。
想必是自己这副业搞的太过红火,这是引人妒忌了。
“你方才说,我骗你钱财?多少数目?用什么装着的?”
俞知夏冷冷看着他,提的问题却是一针见血。
老头的眼珠子转了转,继而说道,“我已经老了,记性不好!反正就是你偷的!方才大家也都看到了,你故意害我跌倒,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么跌一下,真是要了我半条老命啊!”
其实这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在意。他们只想看个热闹,回头再出门把这事儿跟别人说道说道,一传十,十传百,保不齐传到最后,俞知夏就真的成了坏人了。
“你跟我去衙门府说个清楚!”那人说着便去扯俞知夏的胳膊,谁知话音刚落,她也哭哭啼啼了起来,“非礼啊!”
老头眨巴眨巴眼睛,愣了。
“众位官人评评理,方才我上外头丢个杂物,没成想被这老头轻薄……好不容易脱了身,他却转身就想跑,我实在是无奈,才把他带到这儿来……谁知他竟还反咬一口……”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轻薄于你啊?!”
“方才在店外头,你口口声声说若我不从你,就害我身败名裂,在这都城混不下去!”
众人这么一听,纷纷觉得这一定是这老头子的错。
“别说了,知夏,上官府去吧。”
白晚栀说着就让人把那泼皮绑了起来,“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待会儿自会有官爷来审问你,你就不要在这儿耍无赖了。”
几个小厮捉住那老头子的胳膊,按着俞知夏的吩咐把他扔到了一处角落。很快,沈军义赶来,马上架着几个脸色并不好看的老头子。
“王妃,按照您的吩咐,我去了趟西郊,的确发现这几人行踪诡异。这几人的命留还是不留,但凭王妃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