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刚被烧昏的白晚栀,手指经过这么一夹,意识渐渐又有了回流,但刺骨的疼痛却让她宁愿一直这样昏睡下去。
“白淳儿,你好狠。”
她喃喃着,也不想再装下去了,“我白晚栀,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不会出卖我的朋友!”
比起性格乖张暴戾的白淳儿,俞知夏简直就像是白晚栀生命中的一道光。和俞知夏在一起,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友情……
要她出卖朋友,去讨好面前这个坏女人?不可能!
“你说本宫狠?”
白淳儿似乎被刺激到了,悠悠走下来,捏住了白晚栀的下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狠。”
她冷冷说了句,而后示意身边的婢女下去,再之后,那婢女带上来了两个老人,他们一开始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见到白晚栀的时候,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娘?!
白晚栀狠狠攥紧了拳头,冲着白淳儿大喊,“你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何必去伤害我爹娘?!他们也是白家人,更是你的长辈!若是被族长知道了,你这就是大不孝!”
“大不孝?那你欺瞒皇后,就是对的了?”
白淳儿冷哼了一声,上了两个长板,让人把白晚栀的爹娘绑着,随后几个板子打下去,那两个老人已然奄奄一息。
“够了!”
白晚栀泪眼婆娑,已经抽泣的不成样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她脆弱的身体从柱子上滑落,而后直接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贱婢要禀报的事,事关重大……”
白淳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事态紧急,也没起什么疑心,便顺手召了她上来,“什么事关重大?仔细说来听听!”
白晚栀一步一步的走着,心中已经起了杀心。她虽早知道这次过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白淳儿竟然会狠毒的把手伸到她的爹娘身上……这对白晚栀来说,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一面是友情,一面是亲情,不管是舍弃谁,她都不忍心!既如此,那就去毁灭罪恶的源头……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只簪子,准备用这簪子的头去威胁白淳儿,就算不能杀死她,也能威胁她放过自己的爹娘。
白晚栀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现在就把白淳儿的嘴给撕烂!她想不明白,一介女子,已经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去折腾俞知夏?就因为俞知夏和夏明意情投意合?
剑拔弩张之时,宝华殿内殿忽然冲上来了一个带刀侍卫。白晚栀认得他,他是那日来馥雅阁的行大统领。
他是禁卫军之首,想必也是白淳儿的手下。
“皇后娘娘,微臣已将这罪臣之女捉拿在案,请皇后娘娘处置!”
行云说着,退了一步,露出了一具烧焦的女尸,“若不是今早,西郊的花楼走水,微臣怕是还找不到这妖女。”
西郊花楼?
白淳儿心中狐疑,可上前看去时,那女子的确是长的和俞知夏一模一样。原来俞知夏竟然在西郊的花楼吗?那她岂不是……
岂不是被那几个贱民给耍了?
“皇后娘娘,我也正要禀报此事!西郊的几个掌柜的,因妒忌我的生意,几次三番过来找茬……三日前,这几个掌柜的竟将酒楼茶馆,将他们手中的财产悉数变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套说辞,是白晚栀从俞知夏的剧本里套出来的。她如今可算是晓得了,不管什么事情,听故事的人都是先入为主。所以,要先将脏水泼到对家身上才是,而且这脏水,是越混浊越好。
何况这几个男人欺负她们在先,她如今反咬一口,倒也还真是觉得十分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