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然后元神呼啸，燃烧所有，化作最后一剑汹涌如火一般向着林墨轰杀而去。

林墨面无表情，目光漠漠，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剑菩萨最后燃尽所有，将一身道途化作最后一剑，向着他轰杀而来。

这一剑的剑意澎湃，有大气魄，大志向，要为众生祈福，要为万世开太平。

这一剑，是极致升华的人道之剑，是浩浩荡荡数千年人道华章的凝聚，刹那之间，无尽人道华章，仿佛演化着众生筚路蓝缕，于蛮荒中点燃文明火种的浩荡伟业。

林墨目光低垂，不动不摇，就这么看着剑菩萨的最后一剑向着自己杀来，看见剑菩萨的元神在急速湮灭之中，道尽人类数千年文明演化。

这是文明之剑，这是最初之剑。

于是林墨微微颌首，赞叹一声，然后看到剑意如风雨一般，临近他身前时候，彻底消散，剑气如春风化雨一般，落在他身上。

林墨就只得一声叹息，剑菩萨的剑，的确是极好，极好的，最后这一剑极致升华，剑菩萨更是将自己的剑道拔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若不是生不逢时，遇上了他。

剑菩萨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炼成不可思议的足以与三千大道抗衡的人道之剑。

可惜了，林墨想着，看着剑菩萨元神寂灭，身死道消，连最后一点残躯都没有剩下，就摇摇头，若是能够晚一点，剑菩萨也许真的会成为这人间第一个菩萨。

当然，谁知道呢。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是得了永恒，谁又能真的还一如当初一般。

“剑菩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