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随口说着，有些失望，“她太急了。还没有降服那些旧神执念，就想着来对付我，便是真的有半步化神的境界，但念头不清，神魂混乱，却也只是个鶸鸡罢了。”

苏幼娘迟疑一下，“可是刚才她的手段……”

“一些旧神执念的神通罢了。”

林墨摆摆手，牵着苏幼娘走下香山，“她得天独厚，机缘造化，不过区区数年，就一步登天，但终究修行不够，却还是有的熬。我们不必管她，且看她的造化吧。”

“你还真是够无情。”

苏幼娘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虽然不清楚关于修行的事情，但从林墨的话语中，也知道林迟青在享受着一步登天的机缘造化，同样也在承受着这份造化机缘的代价。

而林墨似乎却是不想再管了。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旁人插不了手。”

林墨看着苏幼娘，“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管她，由得她去，否则我还能怎样？杀了她，还是废了她？”

“那你就这样什么都不管，袖手旁观，看着她错下去？”

“错？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对与错，只有选择的不同罢了，我选了一条路，她选了另一条路，在没有走到尽头之前，谁也不知道谁才是对的。人生是一个试错的过程，修行也是。其实我是很期待，她走的路是对的。”

苏幼娘沉默一下，忽然一下子明白了林墨到底是什么人，“就像做实验，你不在乎错与对，你在乎的只是接近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