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成神后的神灵虚无缥缈，成也香火，败也香火，就算踏入合道境界，但也永世不得超脱，无法更进一步。

在上古修行时代，所谓的神灵更是被仙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与所谓的鬼仙一般，沦为修行链条中的最底层。

上古时代，多少神魔，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但随着仙道大兴后，就全都沦为了皮皮虾，运气好得了天庭的册封，便是正神，可以老老实实伺候仙佛。

运气不好，就直接被打成了邪神，死得可惨了。

林墨原本以为天师教制造的天尊，懵懵懂懂，应该是天生神灵，根本就不懂得这些门道。

但现在看来，虽然这天尊是灵气寂灭，道法末劫后才诞生出来的第一尊神灵，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不像天地之初，那些懵懵懂懂，不明白天地大势的先天神魔。

这天尊或许不太清楚香火成神的束缚，但多少应该从上古时代残留在山川大地中的信息里得到了一些东西。

林墨自然不会相信如同天师教传言的一样，这天尊是从历史长河中归来的伟岸神祗，但显然对方应该也的确得到了一些关于上古的信息。

所以才会如此果断，在还没有彻底显化成神的时候，就预谋着摆脱神躯，走半人半神的路子，效仿上古人皇之道。

毕竟传说中的几位人皇，到最后的境界似乎足以媲美传说中的金仙。

这就很有趣了，就好像一个婴儿出生了，你原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没想到这家伙没喝孟婆汤。

“果然就算是灵气重新复苏，一切重来，但有些东西终究存在过，留下了痕迹，便很难不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