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就顺着闵柔的目光看去,看见两名弟子正在斗法。
说是斗法其实也准确,因为并不像普通人所理解的那样,两个天师上了擂台,你一下我一下,大家有来有往的彼此攻防。
而是一个人上去,手里捏符一变,变出一条蜈蚣,蝎子或者别的之类看起来就恶心狰狞的毒物。
然后另一个人吃下去,能够化解没事,那么就赢了,如果不能,那就是输了。
听起来一点都不酷,甚至还比不上剪刀石头布来得刺激。
但这样的办法,却是在各大道派斗法中都颇为流行,只是如岭南道和太平道这样的大派,不再这样直接,而是取了代替之物。
但本质上还是差不多,一方施法,另一方破解。
毕竟天师们修行的就是符咒施法,至于如普通人一般刀剑相向,拳脚比拼,却是不被天师们看重的。
毕竟刀剑再利,拳脚再凶,难道还比得上火枪吗?
这些凡俗的技击手段,在符咒面前,不过只是凡俗手段罢了。
“身为天师,为生民立命,保万世太平,要降服鬼怪却是来不得半点侥幸。否则只是害人害己罢了。”
老妪就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岭南道和太平道近些年来为了弟子安全,施法解咒,都找了代替之物。但这样固然是保全了门中弟子,但却也让他们失了警惕之心。”
说着,老妪指着其中一个没能化解对手的施法,最终暴毙当场的弟子,“像这种弟子,固然可惜。但他死在擂台上,不过害了自己姓名。放他出去,他害死的就可能是更多无辜性命了。
咱们做天师的,勇气固然可嘉,但更重要的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你说我说的对吗?”
“闵柔受教了。”
闵柔微微颌首,没有与老妪争辩,反正死的又不是岭南道的弟子,清平道自己的人都不心疼,她更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