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倒也正常。

换了任何一个人，一辈子忠心耿耿，明知道效忠的主人手里有延寿之法，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谋求长生不老。

但偏偏效忠了一辈子，却被排除在外，宁愿给那些外人，也不愿意给他们这些自己人，如何能够不心寒，如何能够不心生背叛之意。

“你说，一个人要凉薄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

田屠夫冷笑开口，“这就是我为什么信不过苏福的原因了。苏福自以为这样的做法，可以让大家安心沉眠，不用等到屠龙开始的时候，苏福一家独大，其他人只能沦为炮灰附庸的下场。

但苏福也不想想，他对自己人都如此绝情酷烈，何况是对我们这些外人。又有谁会相信他的承诺？”

“他对苏牧羊倒是挺好的。”

林墨忽然开口说道。

“废话，毕竟是他亲生女儿，血肉骨亲，连长生不老药都舍得给苏牧羊吃的，能不对苏牧羊好吗？但苏福……嗯？”

田屠夫忽然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先别想了。也许苏福真的天性凉薄，是个蠢货。也许苏福心机深沉，智谋高深，但现在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你看，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第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