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妮儿臭屁地摆了个姿势,扬着小脸说道:“夸吧,使劲儿夸,千万别客气。”
荆郯忍不住打击道:“青苹果一枚,鉴定完毕。”
听到这般评价,青妮儿眼中顿时射出两道要吃人般的寒光,威胁道:“臭哥哥,你再说一遍试试?”
荆郯见母老虎要发威,赶紧说道:“我也要洗,身上都要发霉了。”
云来看着这对儿兄妹,不由想起了自家那些孩子。心道这两个家伙加入之后,云家会变得比以往热闹得多吧。荆郯身上的气味确实不好闻,但主要伤口还没脱疤,所以云来担心地说道:“还是忍忍吧,伤口沾了水不好。”
荆郯却坚持道:“不碍事。这样子的确不好意思在八桥镇亮相,听说那里美女如云,可不能坏了第一印象。”
四人拗不过他便把目光看向青妮儿,希望她能开口相劝。谁知她却说:“没事,我哥是蟑螂变的,命长着呢。”
云来四人以为青潭要发飙,谁知人家却很得意地补充道:“不是普通蟑螂哦,是那种个头儿虽小,却打不死的蟑螂。”
云来兄弟不由得打个哆嗦,对这对二兄妹又有了新的认识:貌似有点恶趣。
拿他没办法,云来便说:“那你慢慢洗吧,我们索性就在这儿吃午饭。”
担架上还有半只野猪,不需要再去打猎,只需搜集柴禾,捡几块石头架个简易灶即可开伙。从山涧的源头接了一锅清水,云飞从野猪身上剔下几根骨头丢进锅里,熬汤的事就交给了青妮儿。兄弟四个则另燃一堆火,一人叉一大块肉烤了起来。
荆郯不无恶心地欣赏着自己身上生产出来的面条,连伤口都使劲儿搓了一遍,搓出了血就叫体内的神秘液体出来帮他修复。黑色液体倒是出来了,却在给他修复了身上的伤口后猛地钻入水下不见了。
对于这神秘液体,荆郯心中既排斥又感激。任谁知道自己体内有黑漆漆的液体肯定都会觉得不舒服。可正是这液体帮他变得强大,使他能在灾难当晚就报仇雪恨,对他可谓恩深难言。此时见它毫无暗示就这么跑了,他虽有解脱之感,更多的却是浓浓的不舍和失落。
在他人生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唯有这液体与他同在。就像一个无声的朋友,没有花言巧语,只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虽然知道它的背后很可能有人在操控,但当它离他而去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生出一阵惶急来。甚至开始检讨自己,一会儿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语气不对,对人家喝来唤去弄得人家生气了。一会儿又觉得人家可能是被他的面条恶心得受不了所以才离他而去。
心中胡思乱想着,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直到一阵寒意从水中传出,他才哆嗦着回神,惊讶地摸着水,发现它突然变得冰凉了起来。正暗叫“怪事”准备起身上岸,黑液却陡然从水中蹿出,犹如一块黑色匹练,划过一道柔美的弧线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