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妮儿呆呆地看了他一阵,然后摇头道:“算了,摊上你这么个变态哥哥,我还是少些好奇心为好。李家为啥杀人?”
荆郯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对李微澜动了手脚,并以其为媒介控制了跟李微澜长时间肌肤接触的郡城名医,也不会告诉她李微澜被人采了菊花,只说:“具体不清楚,因为被我收买的人当时并不在场。只听说是那大夫有杀李微澜的嫌疑,花氏情急之下失手将人家杀了。”
青妮儿皱眉想了想,疑惑不已:“那人既是郡城名医,怎么会莫名其妙对李微澜生杀心呢?那花氏既然能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当代家主,又怎么会如此鲁莽?”
荆郯说:“我也觉得不可理解。虽说李微澜是她唯一的孙儿,她也应该以李家为重才对,怎么能这般暴躁失策呢?”
青妮儿听了他这话却是恍然大悟,疑惑顿消,反过来解释道:“不不不,我刚才忽略了李微澜是她唯一的亲孙子这件事所以才会感到疑惑,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女人一生有三大宿命,前期是爱人,中期是子嗣,后期是孙儿孙女。为了这些人,她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尤其对是一脉单传的儿子孙子,女人更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花氏在怀疑那医者谋害其独孙的情况下失去理智而杀人,实在不足为奇。”
虽然荆郯说那话的目的就是婉转提示青妮儿,但听她居然说出这么一大通道理来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妮子哪里像个十二岁的丫头,简直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在总结人生嘛。她哪来这么些感受?
含糊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似有些道理。你觉得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青妮儿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森然说道:“为了达到目的,他们竟想把你往死路上逼,这还有得想么,怎么痛怎么来!”
荆郯又问:“那李微澜呢,救还是不救?”
青妮儿闻言又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说他可能是他家那些老东西搞出来的事情吗,怎么又变成真的要死要活啦?唉,无所谓啦。瞧在他令本姑娘心跳过一次的份儿上,还是救他一命吧。能令本姑娘差点犯错的人怎么也算得上个人才,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荆郯听她这么说,心头顿时松了一大截。看来她真的把心从李微澜身上收回来了。只要她没那心思,他就不担心那李微澜能掀起什么浪来。
果然,不一会儿云家院中就来了一位老者,点名要见“青潭小哥”。大娘见他慈眉善目的不像个坏人,便将他引到了一号房,叫道:“潭儿,有位老人家找你。”
荆郯向青妮儿做了个鬼脸,答道:“请进吧。”说着便与青妮儿一起走出房间,进了会客室。
老者进屋,见青妮儿也在,便笑眯眯地向她招呼道:“这便是咱八桥镇的小公主吧,果然生得跟仙女儿似的,下次花魁选拔有好戏看咯。”
青妮儿做出一副开心不已的样子说道:“真的吗老人家,你是说我跟那醉裳都有一拼吗?”
老头儿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说道:“醉裳的确才色双绝,可她到底是老人,已当选过两届了。你的美丽丝毫不输于她,又是新人,有着极大优势。下届的花魁恐怕非你莫属哦。”
青妮儿顿时兴奋地跳了起来:“哥听到没有,我要当花魁啦,我要当花魁啦!”
荆郯溺爱地笑骂道:“小屁丫头,人家刚说你胖你就开始喘。参加花魁竞选需要年满十六岁,你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