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难道不是病了,陈阿娇,你以为隐瞒住这样的事情,这朝堂后宫就由的你来做主了。太医苑里问不出什么,可是,听着这风声。你真当这众目睽睽下的人都是傻子?任由你后宫干政,祸我大汉。”
“阿姐说的话过了。”我强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心,冷冷道:“皇上正值壮年,偶尔伤寒并不妨事。阿姐这样的话,莫不是认为阿娇包藏祸心。谋害皇上,贪图权位?阿姐似乎忘记了,阿娇并无皇子。若真要谋害,也不该是阿娇。阿姐误解了阿娇了。”
我看到平阳嘴角的讥讽,沧桑的鬓角流露出不善的笑容:“若是母后呢?这些年,彻儿为了你,瞒着天下人,去寻一个脱逃的皇后,寻到了,却又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里。可换得的,却是一个蛇蝎妇人。二妹,你竟也如此不孝,同这个歹毒的女人一起,竟可忘记母后的死!”
冷风瑟瑟。刺骨的寒风侵入骨髓,胸口的冷意义点点泛滥出来,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大雪。
南宫脸色泛白。回过头看了看我,眼角带着泪痕,却在看向平阳的时候,冷漠的开口道:“阿姐说笑了。母后去了,我自然是悲痛。可是,南宫从未向过阿娇会是这样的人。反倒是阿姐。利欲熏心,此刻,若真如阿姐所说的,阿姐该做的是关心彻儿的情况,而不是在这里为他人做嫁衣。”
南宫说的没有错。当平阳在这里闹腾的时候,宫外将会是混乱一片。
平阳愣了愣,此刻,不远处,姝姝一路小跑了过来,汗水涔涔:“娘,父皇醒了,父皇醒了。”
进了门,看见刘彻已斜靠在床上,眼眸微闭,带着倦意,面前是一地的臣子,最让人注意的则是刘闳。在我们一行人看到刘彻微闭的眸子的时,只感觉到彻骨的冷意。那一瞬间,帝皇的压迫感重重的压在胸口。让人不由得矮上几分。
“朕不过歇息几日,这朝堂后宫就闹翻了天了吗?”刘彻语气深寒,看着地上的人:“难不成诸位真当朕永远是睁不开眼睛了吗?”
当唯唯诺诺的群臣退下后,刘彻冷眸直视平阳:“阿姐若不是忘记了,阿娇毕竟是皇后,纵然是阿姐,这身份也是不可乱的。朕方才听说,阿姐与皇后在后花园争执可是真的?”
平阳张张嘴,推搡几句,然后离开。
当人全部退出去的时候,我慌忙跑到刘彻的身边,果不其然,刘彻身子顿时瘫软下去,微弱的喘息声,几乎也要耗尽他全部的心力。
“阿娇,回上林苑。”刘彻气吐如丝,看着我,带着清淡的笑容,苍白的脸色:“你留在这里,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彻离开的时候,是次日。走的匆匆忙忙。随行的有一众太医还有去年便一直受到重用的温杨。
而那年,后宫的权利再以次交到了我的手上。
姝姝陪同刘彻去了上林苑。
而我,心中的疑团渐渐扩大。
王婕妤被贬黜掖庭。夷安公主交到新进的刑夫人的鎏秀宫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