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巫蛊一事终是现(2 / 2)

我并不知道,在景帝的时候,刘荣是因为巫蛊而被废的呀。这一切怎么就象乱了套一样。

身子发抖,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躲避这一切,去改变历史。只是单纯的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可是?

不上一直都很平安吗?历史不是已经改变了,没有“金屋藏娇”了,我们也都长大了,刘荣不也有了自己的势力了。

可为什么?金屋藏娇后,刘彻才受到馆陶公主的重视的,而现在?

我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就算历史到了现在,只要我和刘彻在一起,馆陶公主就不会放弃拉他上去。

可笑,我还一相情愿的以为,历史早已经改变了。

可笑,我怎会忘记了,无论我和谁在一起,那个以权势为重的娘亲,那个一心想把我送上高位的馆陶公主,都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放弃利用自己女儿的时机。

而刘彻,想到他,我顿时明白了昨日里,他的情绪,还有这几日来,他的反常。

刘彻!我恨恨的站起身来。你就真那么想当皇帝吗?就真的那么想,想到可以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去换取吗?

“小奴,备车,我要进宫。”我强忍住几欲下坠的泪水,握紧双拳。

皇宫里一片萧索,景帝的病危牵扯着太多人的利益,而更由于在这一刻,景帝废了太子,皇宫里,到处是宫廷守卫和禁军。经过重重的盘查我方才进了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来,这一切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去挽救。可是,只是心里的那点不甘心,促使着我继续走下去。

“阿娇姐,”一身素服的刘彻站在我的面前,神色凄凄。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淡淡的问道:“王美人呢?”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请问,胶东王爷,可否告知王美人现在何处?”

久久的不语,我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阿娇姐,不要管了。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了。”

“是吗?”我冷笑着:“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哦,不,是刘荣,已经注定成了阶下囚,而你,却是极有可能成为新的太子,更甚至是皇帝吗?”

“我”刘彻微恼的看着我,眼中几乎要喷火一样。

我依旧冷冷看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刘彻,你当真以为我会惧怕你吗?不,因为我在乎你,怕你生气,怕你不开心。所以每当你这样的表情,我就会妥协。可是,你错了,现在的我,对你,只有恨,只有恨。所以,无论你多么的凶横,都无法让我惧怕,妥协。

“够了,胶东王爷。请你放手。”我使劲的挣脱开他。“我们可还没有订下婚约,还请你自重。”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刘彻松开手后,铁青的脸上夹杂着太多我看不清的愤怒:“在你眼里,我终究还是不如刘荣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是?”

我回过头,看着他,真是好笑,心中竟有几许的轻蔑:“刘彻,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以为我是个会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吗?在我眼里,刘荣都上我最敬重的人,我把他当做最珍惜的兄长,他疼惜我,爱护我,更从来不曾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在我眼里,他是这世间最懂我的人。而你,”

我咬着牙,看着他,心中痛楚,“算了,多说无益。”

我转过头,不想去看刘彻此刻的表情,或许受伤,或许恼怒,或许的或许,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阿娇。”刘彻字字顿顿的道:“究竟是你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背对着他,我轻轻一笑。“如果是刘荣,他会为我,放弃皇位,放弃江山。”

“可是,你能吗?”我看着眼前长长曲折的回廊。头也不回的走开。

乱了,刘彻,我以为我认识了你十五年,可终究,还是无法懂你。以前,你给我的,只是一面,那么,另一个面,那个对权利的渴望的那一面,我却没有看到。或者说,我根本就忽视了这些。被爱冲昏了头脑。

到了甘泉宫,已然是一派压抑沉重的气氛。甘泉宫外跪伏了一堆的大臣。究竟是求情的还是等着看的我竟也糊涂了。而当看到面色平静的馆陶,却忍不住握拳。

“阿娇。”馆陶见了我,勾出一抹微笑,道:“天寒地冻的怎么穿的这少,快过来。”

步履僵硬的朝她走去,很快,馆陶解开斗篷,披上我的肩。把帽子替我弄好。“就算是着急见你皇帝舅舅,也要穿好了,着了凉可怎么好。”

心中冷笑,这个就是我的娘亲吗?一个到了这个时候还会作戏给别人看,就连关心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要添上些奉承,作戏。

“皇帝舅舅呢?”我冷冷问的道:“我想见他。”

馆陶声大了些许道:“那罪魁祸首都已经抓住了,皇上的病自然也会好的。阿娇若是想见皇上,还是过两天,你皇帝舅舅身子调理好了,才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那么,给我牌子,我要去见刘荣。”我静静的说道。

“你,”馆陶有些气恼,看着我神色坚决,语气稍微有些放软了,道:“娘亲知道你心软,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你说几句好话就可以遮掩的,那样的人,不见总是好的。省的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连累的可是一整族的人。阿娇,你可懂的?”

我真是当了十八年的傻瓜,她的话不过是说给那些或跪,或立在一边的反对者和中间的人听的。我冷笑着,退后几步,一语不发,向着淑容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