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回到房间的时候,发誓,不管眼前這个人是不是还爱着他的三哥,不管眼前這个人是不是会爱上他,他都会好好的爱她,有什么比你爱着的人就在身边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呢?
李愔走到床边,秦越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她哭了,是他让她伤心了,还是她在思念恪?
他轻轻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除掉自己的外衣,靠着床边躺下,看着她熟睡的神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可人,他想去触摸她吹弹即破的肌肤,又怕扰了她的梦,就這样一动也不敢动,侧着身子,睡着了,他也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她和他一起去放风筝,又梦见她説六哥哥,你将来也要這样娶我为妃。
傻丫头,你终于成了我的妃子。
※※※※※※※※※
秦越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衣服还是昨晚上穿的那套内衣,没有换。
她转过头发现床的另一边有点凌乱,显然昨天晚上不止她一个人睡在這张床上,她想。
她迅速起身,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让她惊呆了,难道昨天晚上,那家伙趁自己睡着了,对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连鞋袜都未穿,跑到床后边,拉上帘子,脱掉衣服,从头到脚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听説第一次发生這事,身上一般情况下都会留下青或紫色的痕迹的,她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痕迹。
她穿好衣服站在原地跳了起来,听説第一次那里都会很痛的,可是跳了很久,只是觉得腿有点累,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反应。
看来那家伙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她放心的舒了口气。准备拉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挡住她的帘子已经被拉开了,她的新婚丈夫正依在床栏边用手托着腮,像欣赏动物表演般有趣的看着她。
见她发现了自己,李愔笑道:“一大早起来,這是做什么活动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越惊讶的问,這家伙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的。
“没想到夫人还有這个习惯啊,一大早起来检视自己的身体。”李愔笑得更起劲了。
“什么,刚才你都看到了?”
“嗯。”
“你都看到我的身体了?”
“嗯。还不错,作为丈夫,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李愔边笑边走到桌边,拿起茶碗喝起来。
“你這坏蛋,谁让你偷看的。”秦越看到李愔不以为然的样子,非常生气,她跑到李愔面前,举起拳头就朝李愔的胸口打去。
“不是偷看,妻子的身体,做丈夫的看了去,是很正常的事啊!”李愔看都不看秦越,轻而易举地抓住秦越打过去的拳头,仍旧喝着他的茶。
“等等,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秦越觉得还是要把关键的事情弄清楚为好,至于偷看這件事,留到以后,慢慢跟他算。
“啊,等一会宫女们会来收拾的。”李愔看了看床单,毫无表情的説,好像那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血是谁的?”秦越追问。
“显然不是你的。”李愔放下茶碗,准备离开。
“难道是你的?”秦越追过去,她决定這次不会让他就這么走掉了。
“你説呢?昨天晚上除了你,就只有本王能够呆在這个房间里。”李愔説,但是并没有放慢离开的脚步。
“愔,等一下。”秦越拉过李愔的手,让他停下来。
“还有什么事吗?夫人!”李愔停下来,问秦越。
“愔,你的手怎么回事?”秦越将李愔的左手拿起来,他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有着明显的伤痕。
“啊,早晨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李愔无所谓的説。
“是为了床单上的血,对吗?”秦越问。
“知道了,还问做什么?”
“为什么要這么做?我想知道。”秦越鉴定的説。
“這时候应该已经有四条同样染着血渍的床单送到宫里啦,想必燕妃娘娘、韦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已经在接受大家的祝贺了,难道我能看着母妃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吗?”李愔没有看秦越,而是看着门外,説道。
“你這样做,仅仅是为了母妃?”秦越问。
“那是当然,难道我愿意被其他几位弟弟取笑我无能,还是我的王妃不贞?”李愔揶揄道。
“你!”秦越气得无话可説。
“丫头,赶紧换了朝服,我们还得去宫里给父皇和母妃请安。你睡得太死了,我没有让宫女们叫醒你,还不去,怕是让父皇他们等久了呢!”李愔边説,边用食指在秦越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走出了房门,留给了她一个酷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