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转身,发现秦琼正在屏风处看着她。
“父亲?”秦越轻轻唤了声。
“越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秦琼説。
“是,父亲。”秦越跟着秦琼到了书房,她还是第一次来秦琼的书房,只见书房正北边墙上挂着一副赛马图,书房东边是一排书架,书架上琳琅满目全是书。书架旁放了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唯一的武器,是一对铜锏。
秦越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信,写着辞呈二字。
“越儿,那封信你不可以看。”秦琼坐在椅子上説。
“父亲是要辞官?”
“是的。”
“为什么?”
“张良、萧何、韩信,你认为父亲应该学谁?”
“古语説“良弓藏,走狗烹”,如果父亲学韩信,下场可想而知;如果父亲学萧何,难免陷入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的地步;如果父亲学张良,则可能是皆大欢喜的局面。”秦越直言道,她知道既然秦琼這么问,肯定是要知到她的想法。
“你説得很有道理。我再问你,你想做太子妃吗?”
“父亲,太子早在8年前就迎娶了太子妃。”
“我是説,让李愔成为太子,取承乾而代之如何?”
“不想。”秦越想都没有想就説到。
“又或者,让李恪继位,你做皇后,你愿意吗?”
“不愿意。”
“那越儿想要的是什么?”
“平安、幸福。”
“李愔也是這么想的吗?”
“应该是。”
“他不会想到要当太子吗?他不想让万民景仰吗?”
“不会。”
“你了解他吗?”
“我相信他。”
“为父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话。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這个时候递辞呈吗?”
“不知道。”
“如果李愔想成为太子,为父可以帮他坐上太子的宝座,如果李愔想做皇帝,为父也有這个能力。又或者你还爱着李恪,为父可以让他休妻去你,只要你愿意。其实,只要你愿意,只要为父那时候还活着,不管是谁,不管换哪个王子,只要是娶了我的女儿,我都有這个能力帮我的女婿坐上太子甚至皇帝的位置。”
“可那不是女儿想要的。”
“你知道为父为什么這么説吗?”
“不知道。”
“因为为父的手里掌了大唐三分之一的兵权,其余三分之二的兵,分散在十个将军的手里,不管哪几个联合起来,都无法与我抗衡,你説,如果我想扶哪个,我都是最大的赢家,对不对。”
“是的。”
“可是,你知道皇上为什么把你赐给李愔吗?”
“不知道。”
“因为他知道,他的這么多儿子中,唯一一个不想自己当皇帝的人就是李愔。那晚,不管任何一位王子请求皇上,将你赐婚给自己,他都不会允许,结果独独李愔第一个请求赐婚,皇上当然是很满意的。”
“但是,他又有顾虑。”
“是不是吴王。”
“是的。吴王英明果断,才华横溢,有运筹帷幄之才,心底善良,胸怀宽广,虽然老臣子们都有点排斥他,却不能阻止他远大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