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俩人依旧是紧紧相拥，随着身体的冰冷，变得无比僵硬而紧致。甚至用手，都很难掰开。万恒又是一阵叹息，一阵感慨，如果不是那什么血雨腥风楼，以他们两个的心性，他们两个的实力和天赋，绝对，是又一对儿神仙眷侣，留名百世。

“阿闯。”他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是喜是悲，听不出是忧是恨，就那么平平无奇。但就是这样平平的声音，阿闯听到了，却是浑身一颤，惶恐的抬起头，费解的看着公子的背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不管什么，他都只能接受，因为，他只要接受的权利了。

“继续为我驾车，先前之事既往不咎，自此，你不再是血雨腥风楼的人了。你，可愿意？”万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下达了他的最后通牒。阿闯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也是唯一的选择机会了。

回想到这些年来的万般事，他的嘴角又是挂起了一阵苦笑，有些悲伤，又有些苦涩。他自然知道公子对他如何，所以，他一直以来才会那般忠心耿耿。但那令，对他来说，有一种不可抗力，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臣服。他一阵苦笑，轻声道：“回公子，我愿意，只是……”

万恒轻轻一笑，只要这个答案，他就够了。一闪身，来到阿闯的背后，连连拍了三掌。

阿闯喷了一口血，那血，竟然全是黑色的。地上，形成了一个褐色的浊迹，及其可怖。

“无需顾虑，那楼的禁制，我已替你解开。之后，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服从那些人的命令了。”他微微一笑，心中的一片积郁，尽数化解，神情也放松了许多，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