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想不到，不过我快要死了，也就想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实话，对于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没有先例，也没有经验来预判，你会做什么。”

“我们会害怕，我们会震惊，都是源于对于自身弱小的一种恐惧情绪，而我现在呐，不瞒您说，过去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多时间，您作为一个看客已经度过了那么多的时间，现在为何不出来走走看看，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在我们的记载中，没有你存在的印记。”

韶老的话不错，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而且曾经是一位实权人物，说出来的话，可以看作是一种官方表态，虽然如此，但陈吟心底顾虑颇多，也就因此说道：“韶老，你不懂，这个世界不能因为我任何的一丝冲动，而…”

陈吟说话的时候，满是忧虑，看样子是满腹心事，简直就是一个快要患上忧郁症的人，韶老呵呵笑了几声，摇头且自信着说道：“我不知你在担心什么，少时我也曾喜看爱听神话，成年之后，当做消遣偶然也瞧瞧，如今老了，在我枕头边上就放了一本…”

韶老老脸泛红，手掌巍巍颤颤着真从枕头下来拿出来一本《神鬼志》类的小说来，递给了陈吟，“朝游沧海暮苍梧，逍遥自在的神仙，现在就坐在我面前，我如今想听听你怎么说？”

翻阅着这本奇异志，陈吟不抬头的讲道：“朝游沧海暮苍梧只是小道，而韶老你说的逍遥自在，时至如今，我尚且还没有达到境界。”

陈吟的话语中有着无尽的暮气，比之快要死的韶老更重，韶老不明白，他问道：“这是为什么？你既然已经有了那样的能力，我现在又可以说代表着国家向你张开双臂欢迎你的到来，何止以逍遥都做不到？”

手腕一翻，双手上下一离合，虚抓住一物的样子，内中有阴阳两鱼相互轮转游动，陈吟苦涩的讲道：“混沌初开，方有天地形成，混沌化为阴阳，阳气上升，为天，阴气下沉，为地，阴阳调和，天地共荣，方有五行，…”

“这一些都不需我多说，世有魔，世有神，世有仙，世有人，…，这种种的存在，都绕不开圣人的存在，然圣人不出，世界就有随时重归混沌的可能。”说着这些的话时候，陈吟心中暗叹念道，珞瑶，你是否就是那灭世的存在？

“圣人，圣人就是三清他们？”看来韶老的奇异志没有少读，必要的常识也有。

没有抬头，陈吟沉闷的回答道：“圣人不在。”

“可…”陈吟知道韶老想要说什么，所有有关的书籍中，都记载着三清的事，就算那是不被认可的野史，被当做神话看待的故事，但在这里，一个凡人一个神仙的对话中，两人都把它当做是真有确事来看待。

盯着陈吟看了良久，见他一脸的无奈，韶老双目黯然，喃喃自语般说道：“那么说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了？”

陈吟点点头，然后问出了一个常被提起的问题，“韶老，你知道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韶老想了又想，摇摇头。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暂且不说，我想要说的是，当圣人不在的时候，我怎么能够得以逍遥自在。”陈吟讲了一个含糊的事情，然后就抛开此事不谈，站立起身来准备告辞。

这样不清不楚的谈话，显然很不让韶老满意，他张了张了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道：“为何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