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监的催促,言沫在稀里糊涂下接下了那道明晃晃的圣旨。
然后。
宫女又趁着她懵逼的状态,把她领去了沐浴更衣,最后还给她上了胭脂水粉。
直到一切就绪,言沫才猛地惊醒。
抓住了最后一个想往外退出的宫女的手腕,“这是要干嘛?”
宫女对着她福身一礼,而后恭敬的道:“沫贵人,今日是贵人的侍寝之日,沐浴焚香是必要过程。”
“侍寝?!”
言沫犹如被雷电击了一番。
怪不得那个太监一直在忽悠她接旨。
她鬼晓得之后结果之后就要被那啥。
若早知。
打死她她都不会接。
“是的,沫贵人。”宫女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轻轻皱了下柳眉,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狐疑。
这位刚晋的贵人好生奇怪。
天下女子无论哪一位若是有她这等好运,早就感恩戴德了。
可她在知道能被临幸之后,竟然表现得生无可恋。
实属怪哉!
不过刚听她说她的身份是土匪之后,或许这一切就能理解了。
毕竟。
土匪出身,肯定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
宫女晃了晃头。
她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这些事不是她能腹诽的,若是被皇上晓得了,落得身首异处……
宫女想到了下场,立马浑身一颤,制止了脑中的想法。
言沫没有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
她自己现在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压根也没有功夫去关注那么多。
她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想怎样逃避这‘天大的恩典’。
她无福消受。
在言沫想起重冥后,便注定,她没有办法逼自己去实行任务。
她想要找到面具男子,也就是听风阁的阁主。
他对她产生的怨怼。
是否说明她梦中的一切他亦记得?
言沫蹙着黛眉,她咽了咽口水,抬起心事重重的杏眸,“侍寝不是在夜晚吗?”
如果她的眼睛没问题的话,现在还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