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
邺城,皇宫。
冬,白雪皑皑,大雪纷飞。
红砖碧瓦瞬间被白雪掩盖的白茫茫,宫道的太监、宫女们个个把手揣在衣袖中,快步的向着自家主子的宫殿走去。
未央宫红绸满挂,满院的红梅开得极其娇艳。
雪花红梅,是寒冷中唯一的温暖。
今日是靖国新帝萧寒禛迎娶太傅独女言沫为皇贵妃的大喜之日。
说起这位新晋的皇贵妃。
她还有一层身份。
当朝的西宫太后,乃是贵妃的亲姑母。
言太后是何许人也?
她可是先帝唯一的皇贵妃,是他明目张胆放在心坎上疼的人,亦是当今圣上的养母。
哪怕是如今的东宫太后,先帝的结发妻子柳氏,在言氏盛宠时,也要忌让三分的存在。
先帝为了言氏,从她入宫后就把后宫形同虚设。
他不光冷落了后宫的三千佳丽,也忽略了当时身为皇后的东宫太后。
由于靖国的祖训,历朝历代生下皇子的妃子都得去母留子。
先帝为了她,竟然自断子嗣,饮了绝子汤药。
他这么做,是担心言氏不肯服药更担心汤药对她的身体有损。
唯一的子嗣也就是当今的新帝,那还是先帝未遇到贵妃之前,宠幸的一位官女子留下的血脉。
亦是靖国唯一的正统血脉。
他把萧寒禛交给了言氏抚养。
就连言沫的婚事,也是先帝为了弥补言氏此生没有子嗣的亏欠。
把她指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本来定的是萧寒禛的皇后。
奈何当时的柳后用家族朝堂的压力制止,才让先帝迫于压力把言沫降为皇贵妃。
不过至此,两宫太后的仇怨就此结下。
未央主殿。
两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妙龄少女搀扶着一位身着华丽喜服的女子进入了喜阁。
“姑娘,陛下这是何意嘛,竟然选在大婚前夕出征讨敌,这不是委屈我们姑娘吗?”一个小丫头嘟着嘴的愤愤不平。
“豆蔻,你难道忘了老爷的话,进宫后需得谨言慎行!”
另一位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小宫女拽了拽小丫头的袖口。
“秋鸢姐姐,我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