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寺。
“禀住持,果然不出你所料,大师兄于昨夜出了寺门。”
一个白衣小僧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主位的白胡子老僧如实回道。
“砰!”
白胡子老僧一听,随即大掌一拍,将身侧桌前的茶杯震响了,怒目一瞪,胡子飞扬的怒道:“孽徒!老衲就知,他白日所言皆是诓老衲。”
“引玉,你先下去吧。”坐在白胡子老僧侧方的青衣老僧对着跪地的白衣小僧摆摆手。
“是,弟子引玉告退。”
白衣小僧站起身对着主位的三人一一抱拳鞠过躬后,后退了出去。
“住持师兄,卜元此举莫不是想起了什么?”另一边的灰衣和尚满脸愁容的转头看向白胡子老僧。
另一侧的青衣老僧听到灰衣和尚的话也连忙附和:“虚无师兄,虚空师弟所言甚是,倘若卜元冲破封印,记起了那段情,那……”
虚无方丈打断了青衣老僧的担忧,看着他们言道:“虚妄虚空师弟,汝等切莫妄自菲薄,卜元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纵然他比别人多了几分天赋,但要冲破我们合力凝成的封印,他还远远没有这种功力!”
虚空和尚看着一脸运筹帷幄的虚无住持,犹豫着问出声:“既是卜元并未忆起,他又何故忤逆住持师兄的师命?擅自下山呢?”
一旁的虚妄老僧也同样一脸不解的望着虚无住持。
虚无抬起浑浊的眼眸,从中迸出一抹精光,“封印未破,只怕是卜元这小子要为那女娃二次入情了。”
二人皆是一惊:“那可如何是好?”
封得了一次情,不见得封得了卜元第二次。
“无需慌张,她已被卜元种下情蛊,不可动情。此生二人情已断,他若动情也只会是一厢情愿,翻不起波澜。”
虚无住持收回目光,略叹了一口气:“哎,万事已尽力,那便既来之则安之。”
卜元的劫终归还是得靠他自己来破,他们有心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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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泉。
言沫按耐住心底泉涌般往上冒的胜利在望的雀跃,又变成了不谙世事的白痴蛇,转过头似是不解的看着重冥,问他:“重冥哥哥,什么是负责?”
重冥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眸,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言沫的发顶,“负责就是你的身子只有本座一人可看,你未幻形前对本座做的事只可对我一人做。”说着将手划到她下巴,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颚挑起,迫使言沫的黑眸对上他的红瞳,“沫沫,这便是负责,懂否?”
言沫:鬼信你个斯文败类!怎么听都是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