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根泛着青光的仙骨,完完整整的从言沫的背脊处被整根取出,她的脚变成了一响巨大的青色蛇尾,她双手撑在地,形成一副人身蛇尾的形状。
霎时间。
天幽口上方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暗光将言沫的影子笼罩,轰隆一声,一道蓝光向她打来。
这是抽离仙骨后的最后一道天雷,只要受过她便不再是神籍,天规森严,与她便无效。
“嘭!”
就在言沫闭着双眼准备受这天雷时,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打在她身上。
一道黑影闪现在她身后,微凉的怀抱将她拥住,熟悉的腥甜味充斥在她鼻尖,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为之一震。
“噗!”
随着一声闷哼,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粘稠感让她的泪腺失灵似的,泪水如泉涌般的涌出。
言沫闷闷的说了一声:“傻瓜,知道是套还往里钻。”
他来了,那她赌对了。
本该开心才对,可言沫的喉咙处像梗着什么,不上不下惹得她呼吸不畅,心口也像是被人攥紧似的闷疼感。
她想,可能又是情蛊在作祟。
却忽略了,她并没有情蛊犯时的那种痛苦出现。
天帝老儿早已将她体内的蛊虫取出,现在的这种感受是来自灵魂深处,言沫自己最原本的感知。
受完一道天雷的重冥手臂用力的箍紧她的腰,耳鬓厮磨对着她道:“沫沫,你不也亦如此。”他将脑袋窝在她脖颈,不悔的言道:“本座甘之如饴。”
重冥:若这是你的套,成为你的傻瓜,你愿我便给。
言沫受不了脱骨之痛昏迷时便听到他似誓言的说出了那句,唇角不自觉扯了抹弧度,满意的闭上了眼。
“沫沫!”见她昏过去的重冥怒瞪着一旁看戏的天帝老儿,恶狠狠的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天帝,本座只希望你此次能言而有信。”
而不是每次都只会耍这种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
若那样,他哪怕颠覆天地,不惜所有定要与天族不共戴天。
说完他便带着昏迷的言沫回到了魔界寝殿。
天帝老儿见他离开后,浑浊的眼逐渐漫上迷离,对着远方的仙雾缭绕的宫殿微微叹了一口气,“初溪,这臭小子跟你一样倔却比你有胆魄,你走了万年了,为父和他斗智斗勇了万年,不可否认,他是个天生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