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我们必须要离开。”
接收到纸人信息的言沫,一脸慌张的拽着夜灏渊的胳膊。
“娘子,可有不妥?”
这上面的信息只有他们研习过道法的道人才看得懂。
所以,夜灏渊不懂她在害怕什么。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讲,我们先上路,路上我会告诉你。”
言沫急匆匆的去抱软榻上的小团子。
“念念,醒醒。”
她轻柔的拍了拍夜念的小脸蛋。
小团子伸出手背揉了揉眼睑,嘟着嘴巴道:“娘亲,阿念困。”
“乖!等下娘亲抱着你睡。”
言沫一边给小团子穿衣服,一边安慰着他。
“娘子,莫慌。”
由于紧张,言沫将小团子上袄的扣子全部扣错了,夜灏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轻声轻语:“让我来吧。”
他接替了言沫手上的动作。
醒了一会儿瞌睡的小团子也察觉到了他娘亲的不对劲。
于是拉了拉夜灏渊的袖口,小声问道:“爹爹,你有没有觉得娘亲好奇怪呀?”
“好啦。”夜灏渊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替小团子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多问。”
就连小团子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何况他呢?
他们又像来之前那样穿戴整齐戴好帷帽。
“夫君,我们走后门小路。”
夜灏渊刚下了木梯,正打算往大门口走去,言沫拉住他的手,抬起下颌努了努后门的方向。
她不确定连城能不能禁得住大师兄的盘问?
毕竟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人就是蔺宣了。
所以她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前门。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得低调再低调。
夜灏渊看了看言沫,随即点头和她一起向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好了,娘子,你歇歇。”
等走到山间小路,夜灏渊拉住了一路神经紧绷的言沫,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言沫谨慎的转动眼珠扫视了一圈四周,待看到附近连只鸟的踪迹都没有,她才将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心底。
“夜哥哥,你是不是很疑惑?”
她缓了缓心神,仰头看着眉头轻皱的夜灏渊,明知故问。
小团子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言沫站起身将夜念脸上的帷帽掀开,露出一张粉嫩嫩的恬静睡颜。
大师兄回来了。
危险正在朝他们逼近。
小团子生辰还未过完,便要开始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言沫对他很抱歉。
把他生下来,却不能给他安稳的生活。
夜灏渊注意到言沫眸底闪过的痛色,他抬起长臂将她轻轻一拥,坚定不移道:“不管遇到什么,娘子要相信,为夫会保护你们!”
她看着小团子的表情闪过歉意。
他大概能猜到,她在害怕什么。
言沫和他说过,她有一个大师兄,是一个非常出色,又嫉邪祟如仇的道人。
在他眼里。
人就是人,鬼就是鬼。
并无好坏之分。
他遇见便会通通除之而后快。
想来让言沫如此惧怕的,只有那位她称之为大师兄的优秀道人,蔺宣的到来。
夜灏渊眯了眯凤眸。
言沫虽然没有直白的告诉他当日喂她喝堕胎药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