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被言沫一通歪理扰得皱眉。
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心烦。
“好了,你不用再举例了。”许彦伸出手打断了她,“下午再对你进行一次常规检查,没事你就回家休养吧。”
“好好好,谢谢许医生。”
言沫杏眼弯弯,眼眶的晶莹称得眼尾的朱砂痣格外妖艳。
下午许彦来给她的腿做最后一次常规检查,等他说了没问题后,白宛就去给言沫办理出院手续。
“一周后过来拆线。”
“好,这两天谢谢许医生的关照了。”
“嗯。”
许彦刚走,白宛拿着出院证明走了进来,“沫沫,你江伯父马上来,东西放在那等他来提。”
她看言沫准备背包,伸手拿过包放在椅子上。
江父上来便自觉的大包小包往身上揽,住院才两三天,言沫都奇怪这么些东西哪来的?
“伯父,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来接我。”
“沫沫,说的什么话?”江父打开后备箱,将手上的东西放好后,再帮她们打开车门,“是伯父要谢谢你,要不是沫沫,江挽那小子哪能这么幸运,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老言交代,他刚出差,宝贝闺女就受伤了。”
言沫眨眨眼,“咱们不和他说,他不就不知道了。”
白宛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爸要知道辛苦养大的女儿倒戈了他的好哥们儿,他得多后悔答应你江伯父把你留在a市。”
“嘻嘻,爸爸不会的,他巴不得我不烦他呢。”
车子平缓的行在回江家的路上。
在江挽放学回来前,言沫用着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哭唧唧的攻式,成功的说服了江父与白宛同意她明天去上学。
只是上下学的路上她必须要在江父接送还是和江挽同行之中二选一。
言沫肯定得选后面那个。
于是她就委婉的说,每天专车接送,怕在学校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们想想也是,就愉快的单方面替江挽决定了,由他担当言沫的保镖与车夫,直到考试结束。
江挽回家后,看到客厅的言沫诧异道:“你怎么出院了?”
“后天就考试了,我明天要去学校报道。”
“不行!”他看了看言沫缠着绷带的小腿,拒绝道。
“伯父伯母的同意了。”
“什么不行?”从厨房出来的白宛唱着双簧,“我和你爸都同意了,沫沫说的很对,成绩不好是其次,学习的态度很重要。”她看了一眼杵在客厅玄关的江挽,悠悠道:“鉴于沫沫是因你受伤,她去学校的这几天就由你接送。”
“她腿没好。”江挽试图说服他妈。
“所以才说,在学校期间,沫沫交给你了。”
江挽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啃着苹果,悠闲追剧的言沫。
第二天。
“沫沫,在学校要是觉得不舒服了,不要逞强,你叫老师打个电话回来,我去接你。”
白宛将言沫扶到江挽的自行车后座上,拉着她的手仔细叮嘱。
“没事的,伯母不要担心,在学校有江挽呢,有事我会找他,伯母就安心在家等我们放学回来。”
他们的学校是不需要早晚自习的。
江挽缓缓的蹬着自行车匀速行走,言沫抓着他的外套,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索性将手环到他的腰上,双手牢牢攥紧。
江挽被她这一抱,后背倏地一僵,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随后平缓的向前骑行。
“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个轮椅?”
言沫看着停车棚到教室的距离,脑补了下自己一蹦一跳的画面。
江挽停好车后,径直走到她身前,屈腿下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