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抬起手箍紧她的肩膀,用手背将言沫眼角的泪拭去,“不哭了,表哥没事。这伤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就像被蚊子咬了下一样,不痛不痒的。”
他朝她扯了一抹安心的浅笑,摸了摸她的发顶让她放心。
只要她没事就好。
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心脏聚停。
言沫垂首低喃:“傻瓜!呆子!”
怎么可能不痛。
他也只晓得用好听的话哄她。
可她不傻,更不瞎,有眼睛看。
他那不断冒出的冷汗,还有紧紧攥紧的拳头,无一不在告诉她,他痛,他只是在忍耐,在假装无事。
沈逸之感到自己逐渐呼吸困难,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暗暗轻呼了一口浊气,看着天色渐白,他想起了离他们不远百步的距离,有一间茅草屋。
那个位置比较醒目,便于白日搜寻队过来找她。
他要把言沫带到那间屋子。
在此之前,他不能倒下!
呼吸越来越重,沈逸之趁她垂眸之际,用指腹在伤口的位置狠狠一按,那处顿时鲜血淋漓。
疼痛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拧着剑眉,执起言沫的纤指,“沫沫,我们要从这里下去,前面的空地有一间茅草屋,那处地形更便于搜寻队发现我们。不过,你的脚还能坚持吗?”
“我能!”言沫重重的点点头,而后黛眉拢起,咬了咬唇道:“阿逸哥哥的伤……”
“无碍。”
沈逸之打断她的担忧,牵着她向着茅屋走去。
“阿逸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言沫感觉到手心传来的黏腻,不放心的扭头看向他。
沈逸之咬了下舌,强打起精神对她莞尔一笑:“没事,马上到了。”
他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要加快脚步。
他必须确保她能安然得救。
沈逸之紧握着言沫的柔荑,“沫沫,我心悦你。”
他还从未对她说过这句话。
毒素已经渐入心脉,他怕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他没有告诉她那条蛇是百步蛇,而是言之凿凿与说她,它只是一条长的凶狠的无毒蛇。
骗言沫只是不想让她自责。
选择在生死关头坦白心意,只是自私的想让她的心底永远会给他留一席之地。
沈逸之可以接受,在他离开世间以后,她可以爱别人,但他不能接受,她完全把他忘了。
言沫狐疑的看向他,“阿逸哥哥,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他今日是怎么了?
往日他只会说他们是天作之合,指腹为婚。
只会霸道的宣誓,因为这些,所以她是他的。
而心悦这两个字,只有她主动说过。
还是为了任务违心而言。
沈逸之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修长的手指替言沫拢了下碎发,他嘴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有着柔柔的光。
“我想让沫沫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言沫的心跳因他的这句话极速跳动,她红着脸垂头不去看他。
这个呆子何时这么会说话了?
这一点都不像他。
她越思黛眉便拧得更紧,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而后猛的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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