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嬛移着莲步,满脸雀跃的向着沈逸之的方向奔来。
言沫盯着她微微张开的手臂,立马宣示主权的闪到沈逸之跟前,伸出双臂,阻挡她的视线,一脸戒备的出言道:“臣女参见永乐公主。”屈膝朝赵嬛敛衽一礼。
“本公主又不找你。”赵嬛柳眉倒竖,气鼓鼓的蹦起来,对着言沫身后的沈逸之含情脉脉道:“帝师哥哥,你都很久没去看嬛嬛了。”
言沫皮笑肉不笑的替他回着赵嬛:“永乐公主真是说笑了,沈帝师与本郡主乃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指腹婚约,如何能常常去看一个未出阁的大荀公主?”
她不动声色的掐了把身后男人腰间的细肉。
这死男人还背着她去看过这位娇滴滴的公主。
当她不存在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逸之看着浑身散发出浓郁醋味的言沫,他皱眉忍着微疼目光如钩的俯视她的后脑勺莞尔一笑。
赵嬛嘟起樱唇,“帝师哥哥……”跺着脚满脸委屈。
这位安州郡主固然得了皇帝哥哥的封号,还是改不了她骨子里的跋扈粗鄙。
哪有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阔谈自己的婚姻。
她还如此不讲理的霸着帝师哥哥,实属一派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作风。
沈逸之双手搭上言沫的肩膀,将它扳正面向自己,轻言细语道:“沫沫乖,不闹了。”
“哼。”言沫扭头一撇,抬手抚着大黑马的鬓毛。
沈逸之搂着她的腰,让言沫与他并肩而立,而后双手抱拳,朝着赵嬛作揖道:“长乐公主,您找微臣所为何事?”
赵嬛看着沈逸之柔情似水的对着言沫,对她却恭敬疏离,顿时心中愤懑不平,她垂眸盯着地面,手里绞着手绢,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扯出一抹完美至极的浅笑,摆出端庄有礼的公主姿态,“皇帝哥哥说他身体不适,不参加今年的狩猎,往年都是皇帝哥哥带着嬛嬛感受猎场氛围……”赵嬛掰着手指,抬起小鹿般的眸子,可怜兮兮道:“帝师哥哥可不可以带嬛嬛一同去狩猎。”
“啧啧,长乐公主,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言沫忍不住嗤道。
她能再明显些吗?
明知道沈逸之名草有主。
还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的模样,更让言沫忍不了的是,她竟然对着沈逸之含情脉脉,我见犹怜,这不明摆着想和她抢男人么。
她不发威。
真当她没脾气了。
母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昙花郡主,你怎可如此羞辱本公主?”赵嬛立马哭唧唧的看着沈逸之,“帝师哥哥……”
“公主,恕臣难以从命。”
沈逸之听到她唤言沫的封号,立马脸一黑,随即不留情面的将她的话打断。
他握上言沫的柔荑,对她扯出一抹温柔的笑,解释道:“微臣身负婚约,应当时刻遵守礼制,谨言慎行,未免坏了公主的清白,也避免沫沫误会,微臣希望公主日后还是与臣保持距离。”
丢下这句,他就拉着言沫径直走入狩猎内场。
赵嬛眼露凶光的死死瞪着言沫的背影,脑子灵光一闪,对着一旁的侍从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些人,到猎场深处,找个机会让他们分开,将昙花郡主引入无人区,放上百步蛇,让其自生自灭。至于她的下场,且看她的造化。”
空灵的嗓音尽是阴森。
狰狞的面孔完美的诠释了阴狠毒辣。
“公主放心,奴才领命。”
侍从跪地应道。
“本公主得不到的,他人也妄想染指。”她眼含幽光的看向一望无际的猎场,笑容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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