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沫,生日、新年,双喜快乐!”
“小沫学妹,生日快乐,新年好!”
言沫挑了挑眉,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看了下玄关处的三人,“你们怎么碰到一块了?”
“碰巧路上遇到了。”许繁锦套上鞋套,正要准备过去给她一个熊抱,她的背包拉链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
霍凌舜开口解释:“沫沫姐姐刚做完化疗,你身上病菌多,不要靠近她。”
“诶,霍天才,你怎么说话的呢?”许繁锦转过身子怒视他,“小沫沫身体最近弱我能理解,你后面那句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身上病菌多?姐姐很干净,很健康……”
她说到健康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安的看了看言沫,“小沫沫,我……”
言沫适时的打断她,笑道:“许蜗牛,你能有骨气点吗?”她白了许繁锦一眼,“还和从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不然不要说是我朋友。”
“嘻嘻。”
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言沫到了十九岁的日子。
她和言乾夫妇说不想在医院跨年,磨了他们很久,在问过医生,她的情况稳定后,才松口回到家里过年。
言沫已经在医院住了快三个月了。
她也通过扒皮系统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它说这是空间安排的,为了推动进展。
让她不要担心,不要着急。
言沫当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每日化疗时身体上带来的痛苦和日渐消瘦,虚弱的身子。
她会想起自己是个病人。
其他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常人无异。
这就是身为工具人的悲哀,就连生病都是被安排好的。
贺禾端着排骨汤从厨房走了出来,“沫宝贝,朋友来了怎么不喊妈妈?”
“阿姨好。”
褚子尤上前接过贺禾手上的汤碗,“贺阿姨好。”
褚子尤因为一场美术比赛,出国了两个多月,近期回来才听到了言沫的事,所以贺禾还没见过他,却又觉得眼前的人比较眼熟。
“你是艺术频道经常出现的那个大画家褚子尤?”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因为言沫也是选修美术的缘故,贺禾平日就会分点心思关注一下。
“阿姨说笑了,什么大画家,我也就是个平常人。”褚子尤挠挠头发,不好意思道:“我都很抱歉,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都不知道小沫的事。”
贺禾听他说完这话,眼睛亮了一下,“怎么,对我们家沫宝贝有意思?”
是毫不避讳在场的三人。
言沫脸噌的一下被她的话羞红了,懊恼喊道:“妈妈,你说什么呢?”
贺禾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和许繁锦有的一拼。
其目的都是让她无地自容。
“怎么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贺禾将褚子尤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非常满意道:“我看小褚就很合适你呀,人家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而且还和你同专业。”
“妈妈,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为了避免她再次语出惊人,言沫不得不找借口将她支走。
霍凌舜在一旁听到贺禾言语之间极力撮合言沫,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他低着头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他想起了她第一次见他时,贺禾一看他就问,就自动把他归为言沫的弟弟。
是啊。
褚子尤不光是身份,地位,家庭,都与言沫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