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不敢过多耽搁,她捡起床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套上浴袍,赤着脚下床准备走回自己房间。
她就自我洗脑当自己选择性失忆了。
谁料打开门的时候,正好遇到端着早餐进来的傅知谨。
她现在好想自己是只地鼠,这样就不至于无地自容。
“怎么啦?昨晚的野性哪去了?”傅知谨看着眼神躲闪而后立马低头不敢看他的言沫,打趣道。
偏偏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这话的言沫脸就更红了。
她当起了缩头乌龟,垂头看地。
“我……你……你可以不挡路吗?”她要回自己房间。
傅知谨伸手揉了揉言沫的头顶,发丝在掌心的触感软绵顺滑,“吃了早餐再回去吧。”拉着她的手往他平日办公的书桌走去。
“我还没洗漱。”言沫连连道。
“我不嫌弃沫沫。”说着他还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粉唇。
她在内心对他翻了个白眼。
傅知谨不嫌弃她,她嫌弃自己。
言沫坚持:“我先去刷个牙。”然后松开他的手就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退到门口去看了一遍,以至于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
可是里面除了一张空荡荡的大床,什么都不复存在。
浴室里也没有她的洗漱用品。
言沫想着,不然就先将身上的浴泡换掉,移步到衣帽间,这里也是空荡荡的。
傅知谨!!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搞的鬼。
总不可能安保系统极强的沙华别墅进了小偷,还偏偏只光顾她的房间。
那这个小偷只有这栋别墅的主人。
言沫气呼呼的原路折返。
走进那间简约风的卧房时,她没有看向一脸坏笑的傅知谨,而是先进入衣帽间,果不其然,她的所有衣服都被搬进了他的衣帽间。
再踱步到浴室。
这还是言沫第一次来到他的浴室,她房间内的洗漱用品与他的洗漱用具放在了一起。
她就纳闷了。
不对,重点应该是,傅知谨问都没有问过她,就动了她的私人物品。
虽然,他是这些物品的真正主人。
可她竟然在使用。
他好歹过问一下她。
生气归生气,洗漱还是要洗漱的。
等到言沫满脸清爽的出来时,投了一个眼刀子给翘着二郎腿的傅知谨,“我抗议。”
昨晚只是策略。
她可没打算长期与他共眠。
傅知谨凉凉道:“抗议无效。”
言沫掩面欲哭无泪。
失策,失策呀!
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好啦,看也看完了,讨论也讨论过了,先来把早餐吃了。”他拍了拍他旁边的软座沙发,指指书桌上的营养早餐。
昨晚干了大半宿的体力活。
肚子不饿肯定是假的。
言沫恼傅知谨也决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同他再战。
吃饱后,她扯出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咽下最后一口牛奶,瞥着他问:“你这段时间不是早出晚归的很忙吗?怎么今天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