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没事吧?”春雪站在车辇旁看到一脸气愤的言沫从宰相府走出来,上前关切的问道。
她用眼神询问着旁边的春雨。
奈何春雨是个不带脑的铁憨憨,还挠挠头发出疑问:“春雪姐姐,你眼神不好吗?”
春雪当场就要享年某某岁了。
言沫呼出一口浊气,对着春雪摆摆手,“无事,起驾花楼!”
她转头看了一下宰相府,咬牙切齿的吩咐。
“啊?”
“花楼?”
春雨春雪同时惊呼。
她们郡主自从上次从花楼回来性情大变后,几个月内都没有再入那里。
春雪不确定的走上前,小声问道:“郡主,您是不是说错地点了?”
言沫鼓着腮帮,愤愤看了眼庭院的方向,“没有,本郡主就去花楼。”说着她就提着裙摆走向踏梯。
“郡主,您慢些。”
春雨过来搀扶她上辇。
马车扬尘而去。
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青影从门框闪出来,在听到言沫要去的地点后,立马向院内独立的庭院奔去。
————
花楼。
春雪扯了扯言沫的衣袖,迟疑道:“郡主,您不是说再也不来这等烟花之地吗?”
看她家郡主这样,估计是跟帝师大人闹别扭了,冲动做的抉择。
她才大着胆子提醒着。
言沫摆摆手,“某人觉得本郡主不自重,我为何要为他守着这些规矩委屈自己。你俩回府,本郡主今夜寻个小倌不醉不休。”
“郡主……”
春雨拉了拉春雪的衣角,小声问:“春雪姐姐,郡主又要开始醉酒了吗?”
春雪垂着眸,若有所思。
“春雨,郡主去找沈帝师的时候,你是全程候着的,他们怎么了?”
春雪向满脸忧愁的春雨打听着。
春雨就将她在旁的所见所闻告知了春雪。
她了然的点点头,“春雨,你进去跟着郡主,断不能让郡主酒后乱了分寸,我去趟宰相府。”
春雨听话的点点头,进入花楼去找郡主。
言沫一进花楼,热情的老鸨立马涌上来。
她扭着水桶腰,手上拨动着丝帕,脸上是厚重的脂粉胭脂,发髻上插着夸张的花卉,眼神放光的看着言沫。
“哟,郡主可真是稀客,您好久没有来老身这里了。”说着便要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臂。
言沫侧开身子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老鸨满是脂粉的双手。
“来一间厢房,一壶好酒,一个花魁,然后不要打扰本郡主。”
她学着原主之前的口吻。
老鸨也不在意,捂着嘴应道:“老身明白,郡主的房间老身没让任何人动过,还保持着原样。”
这尊财神爷终于来了。
又得诓一大笔。
言沫随着小厮进到了她醒来时的那间屋子。
她出宰相府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躲在门角的青竹了。
所以她就故意来了沈逸之最讨厌原主来的地方。
竟然说她不自重。
那她就装作不自重给他看。
“叩叩叩——”
“郡主。”
敲门声落下后,门外响起了春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