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再次回到了初阳殿。
只是这一次,她的宫殿物是人非。
言翳把她宫里的下人全换了,现在伺候她的是一批新入宫的新人。
他们一见到他便战战兢兢。
言沫没有目睹那场宫变,她不清楚言翳的手段,但从这些人惊恐的表情上来看,他绝不是善类。
况且,她都自顾不暇,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翻他的旧史。
她被言翳软禁了。
除了寝殿,言沫哪都出不去。
“嘭!”
“公……公主……公主饶命!”
打扫的小宫女碰倒了一只花瓶,她立马慌得跪地磕头,身子发颤,嗓音哆嗦着求饶。
“没事,你清理干净吧。”言沫淡淡道。
她向寝殿门口挪了挪步子,立马就有一堆人跪下来发抖。
“恳请公主殿下大发慈悲。”
“请公主殿下怜悯。”
仿佛脑袋不是他们的,磕得砰砰直响。
言沫只能作罢。
其实他们不必如此,反正她也出不去。
可只要她一靠近门,他们就会瑟瑟发抖的跪地磕头。
弄得她都很懵。
难道是她长得太过于凶神恶煞?
到了傍晚,精美丰富的晚膳端入了言沫寝殿。
等到他们全部退下时,平缓的脚步声在殿内格外清晰。
言沫没有出去,她知道那是言翳来了。
刚夺位,他很忙,但还是会每天抽空来陪她用晚膳。
言翳踱步到寝殿餐桌并未见到言沫的身影,他转身走出隔间,到她闺房门口敲了敲门。
“沫儿,出来用膳。”
“我不吃。”言沫毫不留情的说:“对着你,本公主毫无食欲。”
言翳不恼,眯起眼,皮笑肉不笑道:“无妨,我等你一刻钟,沫儿若跟我闹绝食,那些初阳殿的旧人也就没必要留了。”他活动了下脖子,“每隔一刻钟你若不出来,就杖毙一个宫人。先选谁呢?巧……”
“咣!”
言沫气愤的开门,打断了他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言论。
言翳将胸前的一缕散发撩到脑后,莞尔一笑:“既出来了,便去净手用膳。”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蹙眉盯着他。
在原主的记忆里,言翳是一位非常温柔,并且很宠她的哥哥。
跟现在满身戾气的他,判若两人。
想着他还会关心她,言沫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劝道:“翳王哥哥,你若想要那个至高之位,大可不必冒天下之大不为去夺父位,父皇和我说过,他最满意的儿子便是你,他当时还惋惜你没有对权力的,如果父皇知道你想要太子之位,他一定会欣喜的将东宫之位给你。”
她说的情真意切,言之凿凿。
“呵呵,东宫之位?至高之位?”言翳垂下头,冷笑道:“这一切我从不在乎。”
“既不在乎为何去夺?”她不解。
“沫儿想知?”
言沫看他目光灼灼,本能的摇头拒绝,“不……”
“是因为你。”
言翳却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
他上前一步,言沫后退,他步步紧逼,她步步躲闪。
言翳箍住她的腰,捏住她的下颌,“这里。”他点了点左胸,“它因你魂牵梦绕,它为你茶饭不思。”
说完这句,他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