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言沫吃着殷离给她煮的鸡蛋面,看着他从包袱里拿出的喜布红烛,含糊不清的问着。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言沫喝了一口汤,继续问道:“什么日子?”
她怎么不记得?
“酉时我再告诉你。”殷离卖起了关子。
“哦。”
见他不说,言沫不再刨根问底。
她埋首吃着碗里的面条。
端起碗把汤饮净,用舌舔了舔唇外的汤汁,将碗放回厨房,拍拍手,客套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吃人的嘴软。
殷离拿出一个竹梯,正往屋檐下挂着喜布。
听到言沫的声音,他扭头看着她,“不用,沫沫去休息吧。”
“那我帮你扶梯子吧。”
他好意思,她都不好意思。
“嗯,也好。”殷离继续手上的动作。
不到一个时辰,“莫离”小院就被他改成了喜气洋洋的喜阁。
等等,喜阁?
难道……
言沫的猜测在酉时的日落时分得到了验证,在她进入闺房,看到白天的锦被也换成了大红的鸳鸯喜被,并且,她的榻上多了一个枕后,她已经可以肯定她的猜想了。
“吱嘎~”房门被轻轻推开。
殷离在日沉时分燃着红烛走进了她的房间,烛火映得他的身影随步摇曳。
他踱步到言沫的身旁,捏住她的双肩,让她与他对视,“沫沫可还记得,今日应承的话?”
言沫眨着眼,莞尔一笑,故意道:“我有说什么吗?”眸底是一闪而过的狡黠。
“沫沫应了我,嫁我为妻!”
她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度,泄露了殷离的紧张、不安。
言沫忍不住出声提醒:“轻点!”
开玩笑,疼的可是她。
殷离立马松开对她的禁锢,对上她的杏眸,“对不起。”态度诚恳。
见他垂首低落的情绪,言沫将手心伸到他眼前,“喜服给我。”
“沫沫说什么?”
“不给算了。”
“有……有,马上……沫沫等一下。”
因为紧张,殷离的话说的磕磕碰碰。
言沫看着他欣喜往外奔的背影,杏眸含笑的摇摇头。
神童秒变神呆。
言沫伸出柔荑在殷离的眼前晃晃,“小师傅,你傻啦?”
盯着她的脸作甚?
不就掀了个红盖头,还能让他如此吃惊?
“沫沫,今夜的你真是太美了。”回过神的殷离盯着她的脸,由衷的称赞。
言沫幽幽道:“你这么说,那平时的我就不美了?”
“不,沫沫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只是今夜的美不同。
她为他穿上了嫁衣,与他拜了天地。
这份美,只属于他!
言沫轻瞥了殷离一眼,“算你会说话。”
不错嘛。
脑袋瓜好使转弯就是快。
“对,还有两步。”殷离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沫沫,合衾酒,我特意选择果酒,等会儿交杯你就抿一点。”
做了这步,她才算是他的妻,他万不能落了。
倒好酒,他将一旁的花生莲子洒在喜被上。
言沫看着他的动作,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他向她解释:“这是掌柜的告诉我的,新婚之夜榻上洒花生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他的脸有些微红,手脚无措。
“你怎么如此迷信?”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