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不知,沫儿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
她当真以为自己的计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他连言沫的这点小心思都看不透,谈何说了解她。
言翳紧紧盯着她,语气霸道,“本王不准你去!”他绷紧的线条优美的下颌,继续道:“你只要往前走一步,他身上的鞭痕便会多一道。”
“我看你们谁敢?”
见到言翳唤来侍卫,言沫立马亮出言宗的令牌。
她沉声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公主手上拿的是谁的令牌!”
领头的礼部尚书,眯了眯浑浊的小眼,打量着言沫手中的令牌。
这不看还好,一看立马双腿抖得不停。
“下官参见陛下!”
“尔等参见陛下!”
下属一见他们头儿哆哆嗦嗦的跪地,立马效仿的对着言沫手中的令牌跪道。
她踱步站至正瑟瑟发抖的礼部尚书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他,“本公主奉陛下的命令,前来释放普华寺居士,无尘。”
“下官遵旨。”礼部尚书哆嗦着将钥匙递给言沫,“这便是牢房钥匙,下官将它呈给公主。”
她扯了一抹淡笑,“尚书大人不愧识时务者为俊杰。”话语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言宗给她的开路令牌乃是他的贴身帝令,是如同玉玺的存在,谁人手上持有它,便代表陛下亲临。
言翳没想到言宗会将帝令给她。
如此一来,他失去了可以威胁言沫的筹码。
“翳王殿下,见帝令如见圣上。”
言沫见他怔忡,好心的提醒他。
言翳掀开长袍,跪地不甘道:“儿臣见过父皇。”
她没让他们起来,而是径直走路刑部大牢。
言翳眼神愤恨的瞧着地面,撑在地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拳头咯咯作响。
言沫一进入刑部大牢下,她就不让伺候的人跟随,将他们打发了,她独自一人走进关了殷离一个月的地牢。
一下了阶梯,周围立马漆黑一片。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让它适应底下的光线。
越往里走,言沫越觉得这里阴森恐怖。
一路上除了她的脚步带来的回音,这里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
整座地牢,除了殷离,竟没有关押其余犯人?
言翳,混蛋!
当言沫透过牢门,看到躺在床板上,奄奄一息的殷离时,她的粉拳攥起。
言翳竟然枉顾约定,对他动用私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笔账,她记上了。
“咔嚓”言沫将钥匙插入锁孔内,铁链应声而开。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她的眸光一刻不移的盯着殷离。
哒哒哒。
整个牢房,只有言沫的脚步声。
【作者题外话】:阿翳:本王的公主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
糖糖:因为你是男二,是本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