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动它,不想伤她。
他弯腰贴近言沫,扼住她的下颌,“沫儿想留下它?”森冷的眸光扫过她的肚子。
她被这股寒冷惊得回过神来。
“你想干什么?”言沫瞪着他,双手死死护住腹部。
言翳冷眸微眯,嗤笑:“沫儿,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直起腰,“成为我的皇后,它就是皇嗣。”
言沫瞪着眼睛,嘴巴微张,“你疯了!”
“是!”他面色阴郁,冷然启唇:“这是唯一的条件,一个时辰后,保胎与落胎药,你自己选。”随即拂袖而去。
言翳离开后,她赶紧唤系统。
“小幺,帮我找殷离。”
“宿主,系统维修中暂时提供不了任何服务。”它机械的歉意传出:“很抱歉,宿主,小幺帮不了你。”
言沫喃喃自语:“他是世界男主,不可能有事……”
一个时辰后。
言沫面无表情,冷声道:“我同意,但我亦有条件。”
“你说。”
“册封诏书推后,给我一年时间,它安然出生我才信你。”
她得拖延时间。
言翳颦起剑眉,垂眸不语。
“这也是我唯一的条件。”她将他的话丢给他。
他神色微顿,“好。”良久,他才吐出了一个字。
一年后。
初阳殿一位绝美的女子正半蹲在摇车前逗着里面的小婴儿。
“小念尘,你都不给娘亲一点面子。”
言沫嘟着嘴,眸光幽怨的盯着表情冷淡的婴儿。
小婴儿叫言念尘,是个早产儿,八个月大就急不可待的从他娘的肚子里蹦出来。
一出生,便被断言活不了,言沫衣带不解的守了他半个月,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忧伤,他顽强的挺了过来。
眨眼间小念尘就长到五个月了,除了身子骨有些弱,其他都很健康。
宫中的人心知肚明言念尘不是言翳的子嗣,却无人敢言语。
“殿下,陛下遣老奴过来询问,您身子可爽利了?尚衣局的人在外恭候。”
言翳身边的总管太监伛偻着身子,恭敬的问道。
他们达成协议后,言沫依旧住在初阳殿,只是宫人对她的称呼从公主变成了殿下。
她站直身子,“让她们进来吧。”
她知道,拖的日子已经到言翳的极限了。
他在不耐。
听闻言翳最近碰到了一个棘手的人,给他制造了许多烂摊子,让他束手无策。
因这事,他更加喜怒无常了,在他身边当值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殿下,臣等量好了,定抓紧时间赶制凤袍。”
言沫摆摆手,淡淡道:“嗯,退下吧。”
夜深人静,殿外的邪风呼啸而过,一阵呜呜声将窗户吹开,寝殿的烛火随风摇曳。
‘呜~’烛火熄灭,殿内一片漆黑。
有一道黑影蹑足屏息的靠近床榻,他捻脚捻手撩开帷幔,看着那张绝美的睡颜呼吸一滞。
他低头,噙住女子的水润红唇,饱含思念,“沫沫。”一滴清泪滴在她的唇瓣上。
梦中的言沫感到唇上一凉,味蕾传来一丝苦涩。
她蹙眉睁眼,黑暗中,她感到了一丝幽光。
“谁,唔……”
男子俯身噙住了她。
言沫娇躯一震,浑身发颤。
这个味道,是他!
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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